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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能夠擊敗眼前的淮南軍,他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
淮南軍氣勢洶洶,當求一戰,蕭布衣當然不會傻到送上門去滿足他們的心意。他現在只需等,等待這股敵軍銳氣消失,等待他們攻擊。
他們想入城,當然要改換陣型,他們一攻擊,肯定威力大減,這種時候,才是他出手的最佳時候。
西梁軍不是淮南軍,他蕭布衣也不是劉永通。不要說眼前的數千兵力,就算再多幾倍,只要蕭布衣在城頭,王行本就不用打算登上城頭!
根據蕭布衣的訊息,王行本帶了兩萬左右兵士來援,可眼下蕭布衣所能見到,也就八千左右。想到這裡,蕭布衣想笑,其餘的人馬並沒有出現,有一種可能極大,那就是埋伏在後面,等著給對手致命的一擊。
蕭布衣當然不會和劉永通一樣,急急地出去激戰請功,他根本不需要向任何人請功。他只是悠閒的喝酒,全然不將兵臨城下放在眼中。
旌旗招展,城頭肅然一片,倒真的讓淮南軍看不透虛實。
城門都沒有,可說是開門揖盜,可無論先來的騎兵,還是後到的步兵,均是狐疑不定,不敢入城。
城下列陣已畢,鼓聲一陣,兩列兵士鎧甲鮮明,從陣中簇擁出一人,那人面如白玉,氣度不凡,正是荊王王行本。
王行本出了陣中,向楊公卿望了眼,都看出彼此的狐疑之意。
永福城再失的訊息傳來,王行本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大兵來援,其實早就探子去告,通知永福的唐知節守住城池,第二日迎接他入城。
沒想到探子星夜前去,半夜迴轉,帶給王行本城池失陷的噩耗。探子見到滿山遍野都是攻城的西梁軍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根本不能入城,他也沒有必要入城,他只知道,西梁軍攻勢兇猛,已成功的佔據了永福城。
探子是在外圍。所以還能安然無恙。他不敢耽擱,馬上去通知了王行本。
王行本無疑捱了當頭一棒,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楊公卿臉色蒼白,又想起當初山谷的伏擊。
西梁軍來去如風。楊公卿征戰多年,卻對西梁軍產生了莫名的恐懼。西梁軍實在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李靖、蕭布衣一直隱而不動,可幾天的功夫,連敗淮南軍,輕取兩城,這種對手,楊公卿想想就已心驚。
楊公卿雖是西梁軍的手下敗將,王世充這次還是派他前來,一來是希望楊公卿知恥而後勇,二來就是楊公卿已有和西梁軍作戰的經驗,希望他能總結教訓,扳回一城。
可楊公卿卻已有些膽怯,當王行本向他求策的時候,他建議王行本帶兵暫時迴轉江都,再做打算。
王行本當然不同意,在王世充的子侄中,王行本雖是儒雅,卻是自負。更重要的一點是,他的兄弟落在了蕭布衣的手上,這次有機會對決。他肯定不能放過。
楊公卿雖是將軍,可還是要聽荊王地意見。既然不能退。楊公卿當然要竭盡所能求勝。他和王行本商議,眾人沒想到守城變成攻城。所以根本沒有帶什麼攻城工具。當然他們還有獲勝的機會,那就是引蕭布衣帶兵出來,城外決戰!
王行本相信,蕭布衣雖佔領了永福城,但是城中的軍民不見得服他,這對蕭布衣而言是個隱患。只要他們能在城外對決勝過蕭布衣,可趁機取城。
所以二人在遠方設定伏兵,只想先誘蕭布衣出城追擊,然後以伏兵勝之!
二人計劃周全,卻沒有想到趕到這裡的時候,蕭布衣正在城頭喝酒,城門一個大洞,像是怪獸的大口,等著他們送上門去。
城門都沒有,可竟然沒有人敢攻進去。
他們當然也不知道,他們的計策,蕭布衣昨晚才用過,多半不會上當。
王行本心中有些不安,知道這樣也不是辦法,催馬到了城前,揚聲道:“城上可是西梁王嗎?”
蕭布衣終於放下酒杯,微笑道:“城下可是行本賢侄嗎?”他一句話就激起了王行本的無邊怒火,這個蕭布衣,實在狂妄。
可一想到對手是西梁王,王行本還是壓制住怒氣,他想誘使蕭布衣出城,蕭布衣想誘使他進城,這本來都是件鬥智鬥力的事情。
避開稱呼不談,王行本道:“久聞西梁王仁義之主,今日一見,卻是大失所望。”
蕭布衣裝作詫異道:“行本賢侄何出此言?”
王行本壓抑怒氣,肅然道:“想天下大亂,烽煙四起,民不聊生。凡有志有為之士,均以還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