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宮本同學太客氣了,”菡瑾偏過頭,儘量和他拉開距離,忽略掉旁邊那些殺人的眼神,跟著打太極,“我是柳菡瑾,很高興認識你。”
菡瑾知道宮本家,宮本家也不可能不清楚柳家的情況。
接二連三的事情,要不是宮本家的大少爺還躺在醫院裡,菡瑾都要以為這是一個設計好的圈套了。
從頭到尾,宮本浩志都在和菡瑾聊一些不著邊的事,完全沒有提到宮本家和柳家的恩怨。
菡瑾自然不會傻到送上門,揣著明白裝糊塗,她還是會一點的。
整整一個上午,菡瑾的耳朵都充斥著各種各樣關於宮本浩志的話題,時不時還收到一些嫉妒的眼神。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休時間,今天,她不等純子來找她,就衝出了教室。
在純子的教室門口轉悠了好幾圈,沒等到純子,倒是等來了跡部景吾的電話。
手機在手裡不停地振動著,基於這位大少爺打電話次次都是教訓人的前科,菡瑾這次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才敢按下通話鍵。
“喂,跡部,你找我有什麼事”
》
“沒事本大爺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
跡部的口氣不是很和善,菡瑾在這頭拿著手機,都能聽出隱隱的火氣。
她站在原地自我反省起來,可是怎麼想都理不出頭緒。昨天晚上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飯,還有說有笑的,今天中午他怎麼就又發火了。才過了一個晚上和一個上午而已,他們這段時間沒見過面也沒說過話,照道理她不可能得罪他啊!
“當然不是,”菡瑾連忙否認,這個時候,再被大少爺扣上什麼亂七八糟的帽子,指不定下次有求於他的時候,他又要給她什麼臉色看了,“跡部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以為你有什麼重要的事而已。”
“啊嗯,你現在在哪裡?”跡部避開了剛才的問題,單刀直入,問道。
菡瑾抬起頭,剛好看見了教室裡朝著她使勁揮手的純子,用口型跟她說“再等一會兒”。
“我在純子教室門口,等她一塊吃飯,”菡瑾伸出沒有拿手機的手,朝著純子揮了揮手,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可能還要一會兒才能走。”
跡部在電話那頭“嗯”了一聲,才慢條斯理地問道:“你今天有什麼事要告訴本大爺?”
菡瑾愣了愣,歪過頭想了想:“沒什麼事啊嗯,今天最大的事就是我換了同桌真田同學被換走了,換了個新轉學過來的男生感覺很奇怪啊,跡部,不好意思,我怎麼跟你說起這事來了不過,我真的沒什麼事要跟你說”
跡部拿著手機,靠在門邊上,聽見菡瑾說完這些話,嘴角不由得勾了起來。
他一隻手插在口袋裡,轉頭看向網球場上正疲憊地應付著向日嶽人的忍足,輕笑一聲,對著電話那頭還在咋咋呼呼地某人,難得溫柔地說:“啊,既然你沒事要跟本大爺說,那本大爺就去訓練了。”
“啊,那待會兒見”菡瑾還沒來得及說完,手機裡就傳來了“嘟嘟”地提示音,告訴她,對方已經切斷電話了。
菡瑾有些鬱悶地放下手機。
這個跡部景吾,最近越來越奇怪了,像這樣說話說到一半,莫名其妙結束通話的,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她都搞不明白,他打電話的目的是什麼。就是為了問一句“你有沒有事要說”,然後就沒音了,這不是存心在逗她玩嗎?
而且,菡瑾瞪著手機,突然間有了一種想要衝著跡部吼上一兩聲的衝動。
現在是中午休息時間,居然告訴她,他現在要去訓練,這種藉口也太差勁了。他不用吃飯了嗎?還是說,他們網球社的作息時間有異於一般人,專挑烈日當頭的午休時間訓練。
不管是哪一種,跡部景吾,你都很無聊啊。專程打電話,跟她說話,是為了讓她心裡不舒服嗎?那你還真是成功了。
跡部在更衣室換完衣服,準備出去時,剛好在門口碰到了向日和忍足。
向日沒看出兩人之間的暗湧,見到自家部長,連忙收斂了對著忍足時那副耍賴的樣子,很禮貌地打招呼:“跡部,你好。”
忍足挑了挑眉,沒說話。
前一段時間,也就是兩星期前菡瑾和他一起寄住在跡部家那次,可能真是那天被他的話氣到了,跡部在網球社發了好大一通火,把網球社裡這幾個愛鬧事的傢伙修理得半死。後果就是過去了十幾天了,向日看見跡部,還是小心翼翼的,唯恐說錯話再挨罰。
雖然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