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一字未提,卻將目光緊緊地鎖在邢雲手背的圖案上。由於天幕幫了他倆,醉傲峰偷偷將他藏在奉月族裡養傷。天幕在奉月族養傷期間,邢雲每天偷偷地去照顧他。每回,他都會請求邢雲給他看太陽形的雲字,從來就不說明原因。天幕養好傷要走的那一天,正是得知邢雲要嫁給醉傲峰的那天。天幕臨走時警告醉傲峰,醉傲峰虛心地接受他的警告。因為醉傲峰不會料想到自己會判逃奉月族,會失信天幕的承諾。醉傲峰經常做同樣一個夢,夢到自己走進一個古墓樣的巨大建築物裡,在門的另一邊有一個含著眼淚的姑娘正望著他。雖然看不清楚姑娘的臉,但能感到哀怨的眼神讓他的心顫抖。他每回都想看清楚那個姑娘的模樣,每回走近,石門就迅速地關閉,將他與那個姑娘分開。他就被關在一個黑暗的空間裡,看到骷髏人帶著一隻骷髏狗向他走了過來。他每回都在這個時候從夢中驚醒。夢中的悲劇讓他想逃,於是就離開了奉月族。
在離開奉月族後,醉傲峰偶爾會遇到天幕,但彼此都不會多說話,只是打個招呼,僅此而已。相遇,沒有朋友的熱情,沒有朋友的溫度,只有陌路的言語,只有陌路的眼神。他們還算朋友麼?誰都不會認為他們是朋友,因為殺手是不應該有朋友的,有的只是對手。但彼此的心靈深處還藏有那份朋友的溫度,只是不被人知的深處,不可告人的深處,連自己都否認的最深處。
天幕,這一次出現在醉傲峰的面前,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正面接觸地長聊,然而宣告的是一場競技。
又有誰知,他們好想問一聲“朋友,別來無恙”。但是別忘了,他們是殺手,無情無義無親無友的殺手。除了酒之外,他們的心是孤寂的。女人在他們看來是件玩偶,情是多餘的。
醉傲峰的孤寂是沒有同類的朋友,但是月含羞的出現打破了他生活的寧靜,沖淡了他的孤寂,讓他感到生活在有陽光的日子裡。所以說醉傲峰學會笑了,這是他人生的一大進步。他手裡的劍是否會因此而握得更緊?許多人都想知道,包括天幕。當然,天幕還有別的目的,別的想法。
醉傲峰沒有拿他的酒就離開酒癮鋪。老闆娘這時剛剛到門口就撞上了他,看到自己的丈夫倒在地上,手裡的菜籃子一摔,抱頭尖叫起來,道:“啊——殺人啦!”
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儘管老闆娘聲稱親眼看到醉傲峰殺人,但沒有人敢管這樣的閒事。
醉傲峰冷漠得道:“讓開!”
“你殺了人還想走?我要報官。”
人群中突然傳出一個聲音來道:“他若要走,又有誰能攔得住他。”所有是人都回頭望,可是那個說話的人已經坐到了櫃檯上。“他是一個絕頂的殺手,能聘請他殺人的籌碼可是用黃金計算的,一個酒鋪的老闆不會武功,犯得著他出手麼?如果你們非要找個人出來當兇手,那我承認好了。人是我殺的,那又怎樣?”
望向說話的人,是一個年約二十二三的年輕小夥子。這個人很特別,有一對尖尖的耳朵,脖子上掛著一串老虎的牙齒。他穿著一件虎皮,有著尖尖的指甲,樣子奇特得讓人看到他就想到妖怪。
醉傲峰在一旁只瞟了那個人一眼,並沒有出聲,擁開人群擠了出去。那個年輕人笑了笑,對老闆娘道:“你想怎樣?”
“你到底是人還是妖?”
年輕人詭異地笑了笑,道:“人是我殺的,如果想要報仇,就來找我平野。”話音未落,整個人就象幽靈般消失在眾人的眼前,這叫人毛骨悚然。只在櫃檯上留下那個人的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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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章 黑道出動
老闆娘哭著大吼道:“我要報仇!不管你是人是妖。老頭子,老頭子……”
在人群裡又有人用著尖細的聲音道:“幻影虎妖是你能殺得了的麼?要想活命,還是認命吧!嘻……”
在擁擠圍觀的人群裡掃描,根本就找不到那個說話的人。
醉傲峰走到森林小屋前的林子裡時,突然停住了腳步,他冷冷地道:“誰?滾出來!”
就在醉傲峰後面的一棵樹上,平野露出臉來道:“老朋友見面,一句話也不說就走,太不夠意思了吧。你不謝我麼?是我幫你解的圍。”
“是你太多管閒事了!”
“對,對,我倒忘了。你醉傲峰多殺一個人,承認一個人又有什麼難的。看來我是多管閒事了。”
“你也是來向我挑戰的麼?動手吧。”
平野身影一晃,已經到了醉傲峰的面前,他道:“你的劍的確快,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