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那個美麗如秋月,溫柔如秋葉,靈氣如秋水,言行如秋雨的女人。那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女,也只有那樣的女人才配得上自己的少主子。
“你!”蕾蘭絲這回是真的氣壞了,以至於她已經氣地說不出話了。
“得可大人,我希望您能清楚,這裡是戰場,而不是你讓我我讓你的娛樂場,好了,失陪了。”笛爾轉身準備離去,“對了,別忘了十分鐘後去見公爵大人。”
說完,這個剛剛將所有的霜軍團將士都侮辱了的軍團長,施施然走出了霜軍團的中軍大帳。
蕾蘭絲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了,她大叫一聲:“都出去!”
我正要動,歌茜卻抓住我的手,給我做了一個“留下來”的暗示,我便站住了,而其他人根本都沒有回頭看,都頭也不回地走了。
蕾蘭絲一下在栽倒在桌子上,嚶嚶地哭了起來,我愣住了,原來冰女也是有眼淚的,蕾蘭絲終於還是哭了。
我長嘆一聲:“何必呢。”
蕾蘭絲一聽到我開口了,心中所有的憤怒和委屈都找到了一個宣洩口,她一下子撲到了我的懷裡:“你說我們這算什麼?我們千里迢迢跑到戰場,他們卻說,仗已經打完了,實際上你們來不來都無所謂,有我們就夠了,我們什麼都沒為家族做,眼看又要灰溜溜地回去了。”
我輕輕拍著她的背:“誰說我們什麼也沒做?我們拯救了多少的子民呀?”
“可是誰會在乎?公爵大人只在乎他的要塞是否收回了,其他貴族們只在乎要塞是被誰收復的,平民們只在乎誰是戰爭中的焦點誰是戰爭中的英雄!誰又會來看我們一眼?”
“被我們救下的人呀。”我輕聲說道。
蕾蘭絲停止了抽泣,抬起頭愣愣地看著我,她臉上的淚痕像斷掉的弦,即典雅又悽美,我不由得用雙手輕輕地為她試去淚痕,然後我微笑著說:“公爵會在乎焦點,貴族們會關注失地,平民們崇拜英雄。可是當慶功大會過後,又有多少人還會繼續記得他們呢,但是被我們救下的人們呢?他們會在心中感激我們一輩子,因為我們挽救了他們的生命。當他們低落時他們會想起我們,我們將成為他們前進的動力;當他們風光時,他們也想起我們,因為是我們使他們還有一條命去享受這一切;當他們離開人間時,他們更會想起我們,感激我們可以讓他們多體驗如此多的人生。節日裡他們為我們祈禱,生日宴會上他們在吹滅蠟燭的一瞬間會在心中祝福我們,趕上喜事時他們也會虔誠地為我們祝福。當有人問他們:‘你們最感激的人是誰?’時,他們會脫口而出:‘是霜軍團的將士們’。作為一個軍人,還有比這更幸福更自豪的事嗎?”
蕾蘭絲笑了,哭泣後的微笑具有更佳的魅力:“卡倫,你真的好象政治家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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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大人就在裡面了。”帶我們來的使者輕聲為我們介紹道。
“恩,謝謝,那我們進去了。”蕾蘭斯說到,然後她帶著我和歌茜再加上蒂團長,幾個人走了進去。
門的後面是一個男人,一個絕美的男人,一個擁有著強大的實力和強橫的勢力絕美的男人。他年輕的時候被人稱為“天書第一花花公子”,現在,蕾蘭絲面對著他的臉,不由感到一陣陣眩暈,她想到了亞克,沒錯,這種從容的貴族氣質和優雅的動作,太像亞克了。
但是不同的是,亞克是年輕的自信與張狂,而公爵大人卻是成熟的優雅與從容。
“得可軍團長。”一箇中性的迷人的聲音將蕾蘭絲從胡思亂想中拉了出來,她抬起了頭,敬了一個軍禮:“下官蕾蘭絲…得可見過公爵大人。”
公爵卻沒說什麼,他似乎很是著急,但是他還是保持了良好的貴族風範,用優雅的語氣緩緩說道:“得可軍團長,你這次真是好大的膽子呀。”
聲音雖輕,但是屋裡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這句話可是從賓格達家的當代家長嘴裡說出來的,其威脅之意讓人窒息。
“下官,下官知罪,但是……”
“沒有但是,軍隊中沒有但是。”公爵的聲音中充滿了怒氣,“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軍隊是保衛家族的!不是某個人的慈善機構!”
“……”蕾蘭絲在這股殺氣下硬生生地說不出話了。
“還有一件事,你的本事比起笛爾和格萊雅,差遠了!不願當軍人就滾蛋!”公爵大人發火了。
我不由得一頭霧水,就我對老爹的瞭解,他不是那種因為這種小事就大發雷霆的人呀?難道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