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玩了三天,很是開了一番眼界。
便在週五那天夜裡,馮欄在我們入住的酒店訂了包間,說是要請一位客人吃飯,還非要我作陪。
傍晚七點,他接個電話便帶我下去,推門進包間後,我立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幾欲昏厥。
有個姑娘坐在包間的圈椅中,見我們進來,甜甜喊一聲:“哥,好久不見!”她想起身迎接,可滿身的肉卡在椅子裡,努力兩下沒能成功站起,馮欄也走到她面前了。
我扶著牆,兩腳發軟,別說跑,站都站不穩。
馮欄朝我招手道:“吳鬼快來呀,跟你媳婦打個招呼。”
不用他介紹,光看那體積我也知道,這是李香頭的孫女,囡囡。
她是得了怪病,打激素導致體重飆升,從一活波可愛的小丫頭變成近三百斤的胖子,當初我問馮欄,怎樣與常四爺相識,得知他是囡囡的大學師兄,去李香頭家做過客,我還略帶炫耀的說:那咱倆關係挺近呀,囡囡是我未來的媳婦。
馮欄上下打量我一番,說道:“你這小體格,洞房花燭夜怕是扛不住囡囡折騰吧?”
我還以為囡囡在大學裡比較放蕩,連馮欄都知道她能折騰。
卻沒想馮欄的意思,是我把囡囡兩條腿扛起來都費勁。
而親眼見到體重飆升的囡囡後,我覺得扛不住折騰的恐怕不是我,是床!
不管怎麼說,她變成這幅模樣已經很倒黴,再看她努力兩下,都從圈椅裡出不來的可憐模樣,我心裡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傷害她,可我也不想受到傷害呀。
聽到馮欄說她是我媳婦,囡囡滿面紅霞,低著頭嬌羞道:“哥,你別瞎說,你再這樣我就走了!”
馮欄見我半天不吱聲,怕傷到囡囡的自尊心,面露慍色,喊道:“吳鬼!過來!”
我回過神,趕忙搖搖頭,扶著牆走過去,呻吟道:“我都餓得走不動路了,囡囡,你要再晚來一會,就得去醫院看我了,還記得我不?”
她仰著大臉盤子說:“記得呀,小時候吳師傅帶來我家的小屁孩,你師父去世後你跑哪裡了?爺爺還說把你接來我家照顧呢!”
李香頭還有這份好心腸?
倒是讓我有些意外感動。
閒聊幾句,上菜吃飯,我大氣不敢出,竭力淡化自己的存在,生怕囡囡問我什麼時候娶她,而事實證明我自作多情了。
吃幾口菜後,囡囡乾咳兩聲,似乎在提醒馮欄,馮欄便放下筷子,說道:“吳鬼,這次把囡囡叫過來是說一下你倆的事,李爺爺瞎操心,其實囡囡有喜歡的人了,不是說你不好,是你沒上過學,和囡囡缺少共同語言,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希望你能知難而退,不要糾纏,否則大家...”
囡囡趕忙插嘴:“哥你別這麼說,吳鬼我不是嫌你沒上過學,是我在學校裡有喜歡的男同學,你來晚了,實在不好意思!”
我給囡囡夾了個雞腿,噙著淚花,說道:“吃吧,別說了,我懂,我都懂!”
那一晚我流著淚喝了半斤白酒,囡囡一個勁勸我不要傷心,未來我會遇到更好的女孩。
吃完飯,囡囡就在酒店住下,第二天還要回天津的學校,我和馮欄回了房間,馮欄承認他和囡囡約好,就是要跟我談解除婚約的事,我藉著酒勁把他狠罵一頓,要是提前告我一聲,我能演的更深情一些。
馮欄嘲笑道:“你可拉倒吧,萬一囡囡一感動,真看上你了,你還不得從樓上跳下去?別得了便宜賣乖,有你哭的時候!囡囡的胖是病,以後能瘦下來,我別的本事沒有,幫她減肥還是很輕鬆的。”
這倒讓我想起他的無敵瘦身術,問他,為什麼不幫囡囡治病?
“不是我不幫,是她不肯治啊,練我的功夫要吃很大的苦頭,她非但吃不了苦,反而整天吃呀吃呀的,我說你再吃下去,什麼時候能追上籃球隊長?人家給我來一句:男人算什麼?唯有美食不可辜負!她這是治病的態度?你看看剛才,我要不攔著,她連盤子都想吃。”
想到囡囡那個體型,我突然有個念頭,問道:“對了,你說囡囡要跟你學本事,她那一身肉,能把汾河水掀起來不?”
馮欄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給她當哥?當年回學校參加校慶,我一眼就看上她了,茅山未來之光呀!”
閒聊至深夜,各自睡去。
馮欄留在北京就為見囡囡一面,此事已畢,便要買票回家,卻在去火車站的路上,接到葉導的電話。
我喂了一聲,便聽他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