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勸走,夜裡九點,馮欄到了。
我開門放他進來,他看著空無一人的值班室,問道:“人呢?”
“一聽你要帶他們抓鬼,全跑了。”
“有我在,怕啥?”
我說了回魂夜的劇情,人家保安活的好好地,遇見個神經病高人帶他們抓鬼,最後死了一片。
馮欄深感無語:“電影裡的劇情還當真了?再說,我又不是精神病。”
我誹謗不已,你他嗎還不如精神病呢!
我問馮欄,見到老a沒有,聊得怎麼樣?
“沒問題了,現在還不能跟你說,一會問了肖老太太,確定跟你無關再告訴你。”
馮欄車裡塞了個真人大小的稻草人,還有一個竹筐,讓我抱著,又提上香燭元寶,先去秦蘭家。
他倆通了電話,對於我們的到來,秦蘭沒有意外,反倒是我大吃一驚。
光聽馮欄說還不覺得,見了面才被秦蘭嚇了一跳,幾天沒見,原本風韻誘人的小少婦臉色憔悴,頭髮掉了一大片,幾乎瘦成個骷髏,即便是我,也能看出她命不久矣。
成了這副模樣,她仍不忘記跟我算毆打童童的賬,我解釋當時童童被鬼上身,她也不滿意,要跟我沒完。
秦蘭家的客廳收拾出很大一片空地,馮欄給稻草人穿上肖老太生前的衣服,又在草人臉上貼一張黃符,便將草人平放在地,他雙手掐訣,繞著稻草人走個不停,口中自然是念念有詞,唱誦咒語,就看他繞了一陣子,便端起桌上早已準備的碗,指尖蘸著碗中黑乎乎的不明液體,彈在稻草人身上。
隨後站在草人雙腳前,繼續打訣唸咒。
這一番神神叨叨的動作,讓秦蘭臉色很難看,我倒是司空見慣了,村裡死人,經常請和尚們繞著棺材搖鈴唸經,跟馮欄的動作差不多,我只是不明白,難不成他要讓肖老太附在稻草人身上,那樣就能說話了?
正費解著,便看馮欄左手抓右手手腕,右手比出個劍指,指向草人臉上的黃符,隨著他指尖向上抬起,直挺挺躺在地上的稻草人,居然緩緩站了起來,與此同時,稻草人的頭頂冒出一股白煙,無比詭異的燒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