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
李三媳婦在醫館藏了幾天,老人一點點將原委告之,李三媳婦看到城門口張貼的抄斬告示,這才信了老人的話。
一場悲痛自不用提,而老人如何給她換一身人皮也是秘密,祝由科中許多亂七八糟的歪門邪道,早就失傳了。
變了模樣的李三媳婦安心待產,幾月後如願以償,給李三生了個兒子。
卻不是大胖小子,而是瘦猴一般,剛生下來就賊眉鼠眼的模樣,腰間還長了一圈指寬的血色肉瘤。
中醫老人說,這是當初被李三媳婦一腳踢死的小耗子,投胎討債來了。
李三媳婦穿上胡二小姐的人皮,自然有了狐狸精的天生麗質,她在醫館裡拋頭露面,少不了登徒浪子打她主意,為了躲避麻煩,在老人的勸說下,李三媳婦給老人的兒子做了妾,從此呆在內宅不再出現。
可好景不長,幾年後,李三媳婦噩夢頻發,總是夢到一個身材嬌小,臉上沒有眼睛鼻子,只有一張嘴巴的女人朝她要衣服,說是下面冷的受不住,要李三媳婦把衣服還給她,這個夢發展到後來,那女人幾乎夜夜在夢中扒扯李三媳婦的衣裳,扒光了衣服就扯她的皮。
就這樣到了李三兒子十歲那年,一天夜裡,李三媳婦被噩夢嚇醒,慘叫一聲:“別揪了,我還給你就是了。”隨後像脫衣服似的,把身上的皮脫下來,扔在牆角,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倒地。
中醫老人說,這是胡二小姐臨死前的詛咒發作了。
給李三媳婦下葬後,老人擔心波及自家,也不敢收留李三的兒子,將他送到戲班,重學皮影的手藝。
可能李家天生就帶著皮影天賦,李三兒子學藝很快,幾年後就成了戲班裡唯一的皮影藝人,攢夠老婆本,娶了戲班裡一位容貌俏麗雜耍姑娘。
婚後不久,李三兒子也有了兒子,趕到兒子十歲那年,家裡無故失火,李三兒子與媳婦都被燒傷,他媳婦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李三兒子倒是傷得不重,只是吸了濃煙,肺裡有了毛病,喉嚨總有咳不盡的痰。
不久之後,李三兒子去人家表演,吃松子時卡在嗓子眼裡,怎麼也咳不出來,活活給憋死了。
只剩李三的孫子照顧被燒成醜八怪的老孃。
這李三的孫子,也就是瞎子李的爺爺,胡二小姐的詛咒到了這一輩才算真正開始,因為李三的兒子是小耗子投胎討報,小耗子原先是胡家下人,胡二小姐不好折騰他太慘。
俗話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李三孫子打小照顧老孃,吃了不少苦,為了過上好日子,他在戲班刻苦學藝,年紀輕輕就成了小有名氣的花旦,娶妻生子,而舊社會的戲子沒什麼地位,偏偏又趕上兵荒馬亂的年月,李三孫子扮起女人,柔美中帶一絲陽剛,結果被一個喜好男風的小軍閥看上,搶回家當男寵。
頭開始,李三孫子被折騰的哭天喊地,後來習慣了,他也找到樂趣,就是混在內宅裡,勾搭軍閥的姨太太。
如此過了兩年,他和姨太太醜事暴露,軍閥一怒之下,從四川請來一位巫師,用造畜之術,把李三孫子變成一條大狼狗,送回李家,叫他媳婦和兒子剝皮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