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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吸引力似乎又和他面容無關,至於具體是什麼,他暫時不願意思考。

月上柳梢,只有隱約蟲鳴,隱在草叢間的蟲鳴聽起來不算吵鬧,反而有種幽然靜謐之感。

依舊是樓津的床榻,棉布鋪就,又著錦緞,帷幕外燃著燭火,昏暗微熱。

樓津著一身裡衣,墨髮散亂,胸膛出隱約能窺見緊實冷白的肌肉,上挑的眼尾浸著幾分似笑非笑,拖長了調子開口:“謝公子深夜來我房中,莫不是要自薦枕蓆?”

謝淵玉隱隱能窺見他上身幾分風光,他眼中滑過一抹暗色,溫和地開口:“殿下莫不是想不認賬?”

樓津發出一聲悶悶地低笑,他用那雙平日總帶著傲慢的視線罩著謝淵玉,手掌慢悠悠地支著頭,嗓音華麗甜膩:“我就是不認賬,你又能奈我何?”

他的軀體肌肉沒有緊繃,身上衣袍鬆鬆垮垮地掛著,勁瘦腰身也是放鬆未蓄力,除了眼眸深處藏著一絲提防外渾身上下都是鬆弛。

他不信謝淵玉能真正逼迫於他,他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左不過打回去就是。

謝淵玉輕笑一聲,手掌輕輕攏上樓津左耳,緩緩摩挲著耳後那一塊肌肉,他的指腹溫柔地擦過,不見粗暴,卻像是攏住獵物的捕食者:“是啊,我又能將殿下如何?”

那塊肌肉下的經絡一直延伸至心臟,脈絡間湧動著鮮血,謝淵玉偶爾的眸光讓人懷疑他是想咬一口,但最終什麼都沒做,只是依舊動作繾綣著。

樓津笑了一聲,他忽然抬起小腿肚直直擦過謝淵玉某處,如願感受到某種觸感後眯了眯眼睛,聲音如屋外幽微的風聲一般落下:“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謝淵玉溫和開口:“我在想什麼?”

樓津還是那種跋扈自恣的神情,他掣著眼看對方,卻彷彿能透過一層溫和有禮的皮囊看透本質:“你想艹我”

他的語氣興致勃勃,又似乎是含著某種得意,沾著一二分的笑:“你在想用什麼方法才能成功,用強壓的、逼迫的、還是用像哄著謝哲睿一樣,溫聲軟語哄得暈頭轉向,然後讓我岔開腿。”

他勾起一個笑容,銳利、鋒利,像是劃破漆黑天幕的閃電:“你覺得我會吃你那一套?”

謝淵玉呼吸一停。

他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對方粗俗的話語還是因為此時對方臉上的笑意,在呼吸停了那麼一瞬之後,身體湧現的反倒是更多愉悅。

他揚起唇,低頭親了一下樓津:“殿下就沒有我這番心思?”

“有!”

話音落下,樓津突然翻身而起,他似是從天而降的花豹,一下子狠狠地把謝淵玉壓著,下一瞬,便攜掌風而至,兇狠悍氣的招式衝謝淵玉襲去。謝淵玉抬膝頂,接著一瞬空擋就勢一滾,穩住身形後抬肘,兩人就著一張床榻攻擊搏鬥,木塌被壓得嘎吱嘎吱作響,彷彿戰況十分激烈。

事實上,也確實激烈。

兩人打了對方几拳,又踹了對方几腳,期間夾雜著‘你真打’‘你居然敢踹我’的震驚,又含著‘一定得打回來’‘要給他一個教訓’的心思,一刻鐘之後,謝淵玉把樓津壓住,攥著手腕抵著腿,兩人額上都有汗,俱是胸膛起伏氣喘呼呼。

樓津出了一身汗,臉色有些紅,他眼中還是不服輸的氣勢,還有些疑惑:“為什麼我沒打過你?”

謝淵玉心說自是因為最近勤勉刻苦,但他臉上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運氣比殿下強幾分。”

顯得十分有高人風範。

樓津狐疑,接著目光如炬:“你絕對是偷偷練武,你個卑鄙小人!”

謝淵玉:

街道隱隱有打更聲,窗外已是一片沉沉墨色,夜深人靜,離天亮不過兩個時辰,謝淵玉鬆開樓津,翻到一邊嘆了口氣:“睡吧,一會就要趕路。”

河東要快馬加鞭,路途勞累,他們兩人誰都不會乘馬車。

樓津動了動手腕,笑意微妙,瞥一眼謝淵玉,嘴上還是不饒人:“你確定不是因為自己沒力氣了嗎?”

謝淵玉:“殿下要不要自己來試試?”

他目中漫上幾分笑意,不似以往溫和,帶著一種說顏色話時淺薄的輕佻,這種神色很像樓津之前的表情,很難說不是被他傳染的。

樓津看得滿意,言語直白的過分:“把腿分開像騎馬一般騎你身上那種試嗎?我拒絕。”

謝淵玉閉了閉眼睛,語氣喟嘆:“殿下快歇息吧。”不要再說話了。

也許是真的累了,樓津閉上眼睛,這是他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