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看清了攙扶自己的正是那位宮女後,慌亂掀開她的手,慌亂之中,差點跌坐到地上。
“太妃娘娘,”
宮女沒有再伸手去攙扶,心裡暗諷自己還在奢望,奢望薄太妃也會像那位董王妃對待奴僕一樣待她。
不求榮華,只求薄太妃能把她當個人。
只是把她當個人,這個要求太過分了嗎?
宮女的眼裡含著淚花。她早該死心的,從知道要被調入薄太妃的宮裡當差就該死心的,卻還不甘心。
薄太妃沒有力氣打發宮女,只是癱軟地坐在雕花的精緻紫檀木椅上,喘息不已。雖然她用盡了力氣喘息,卻依然感覺胸口悶得緊。
噗——
又是一口血,不過與前幾日的血不同的是,這次吐出的血是烏黑的。
薄太妃看著這灘血發愣,宮女也被眼前的場景嚇呆了,動也不敢動一下。
薄太妃忽然抬頭,對著眼前的宮女吼了起來,“你滾!滾出哀家的寢宮。從此以後不許再出現在哀家的跟前,離哀家越遠越好!”
宮女完全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薄太妃便喚來別的宮女,讓她們打發這位宮女出宮。
這位宮女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想不通其中的要領,不過能夠離開皇宮,最重要的是離開薄太妃的行宮,對她而言,再沒有比這更讓她開心的事了。
原本已經對成親生子這種人間幸福沒有奢望的她,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其他宮女只能有羨慕的份兒。
董蓉回到王府的時候,吉安的娘已經醒了,看到董蓉走來,吉安的娘原本已經停歇的眼淚又忍不住奔湧而出。
董蓉走到吉安娘所在的床榻邊,撲在吉安孃的懷裡,沒有聲音,整個房間都靜的出奇。可房間裡的所有人都知道,看似平靜,董王妃的心裡正翻江倒海,一點也不比吉安的娘好受。
半晌,董蓉終於抬起頭,擦淨眼淚,眼神堅定,“我一定會救出吉安的。”
“我相信你。”
吉安的娘點頭。
董蓉看得出來,吉安的娘已經絕望了,她的眼睛看什麼都沒有一絲神采,她已經明白這次吉安的劫難有多大。她說相信董王妃,不過是安慰她罷了。
可是,董蓉卻不能欺騙自己,她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把吉安救出來。
慕容懷德看著心力交瘁的妻子,心有不忍。
晨曦走入房間,和慕容懷德對視一眼後便匆匆退了出去。慕容懷德讓甲一保護好董王妃,交代後便也出了房間。
“爹不該讓你獨自一個人去這一趟的,實在太危險了。”冷靜下來,慕容懷德才發現自己走的這一著有多險。若是在這個時候晨曦再出點什麼事情,他的妻子該如何承受得起?
晨曦卻不懂父親在說些什麼,不危險啊,這一路也沒遇到什麼奇怪的人。
“爹,你放心,女兒不會有事的。”
晨曦寬慰慕容懷德,並把入宮的事情詳細地給慕容懷德講了一遍,慕容懷德點頭,“皇太后知道這件事情後定然不會袖手旁觀,有她出面,有些事情要好辦一些。”
慕容懷德的眼神忽然柔和起來,“晨曦,這些日子你就先別忙其他事情了,在家裡照顧你娘,她心裡太急了,事情若是沒有進展,她又這麼急下去,遲早會出問題的。”
晨曦乖巧地點頭,“爹,孩兒知道了。”
慕容懷德讓晨曦去陪董蓉後,便把甲一叫到了一旁。
“甲一,你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蹊蹺的地方?”
慕容懷德就是要從一些細節的地方入手,如此,才能為吉安洗脫罪名,才能讓愛妻真正高興起來。
甲一恍然大悟,“王爺,先前小的也是著急過了頭,一時沒有想到其中的要害。小的按照王妃的吩咐教授吉安武功,而吉安又是個學武奇才,您怕吉安學會武功之後傷了他人性命,所以便命小的在教授他武功時都留一手。這樣,吉安既能保護自己,又不至於要了他人的性命。”
說到這兒,甲一又明白了,“既然吉安不會殺人,便是有人在故意在做手腳。”
慕容懷德點頭,“既然人不是吉安殺的,我們只要找到證據證明就能讓吉安平安歸來。”
甲一立即道:“王爺,就讓小的去把那三個被殺的人的屍首找回來,到時候上刑部昭雪。”
慕容懷德道:“已經命甲二去了。現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你現在要做的是在保護好王妃的同時保護好晨曦。說不準有人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