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小心翼翼的“喂”了一聲,電話裡就突然咋咋呼呼的喊道:“鑫仔你他媽快過來!你知道你小老婆偷了人家多少錢嗎?足足十九萬多的糧票啊,她竟然還想躲起來不給咱們知道,疤哥現在正在教訓那臭婊子呢,皮帶都已經打斷了一根了!”
“哦!啊?抓……抓到啦?我……我這就過來啊,這就過來……”
張鑫先是狠狠的一愣,然後捧著電話飛快的點了點頭,等掛上電話之後他只能滿臉僵笑著說道:“大哥!您……您看這怎麼辦?丁貝貝那娘們已經落在疤哥手上了,要想把您的錢拿回來只能去找疤哥啊!”
“那還囉嗦什麼,直接在前面帶路,你要是敢耍花樣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劉天良一把拉過張鑫直接把他拽了過來,張鑫只好顫巍巍的舉著雙手心驚膽顫的走在前方,而提前跑出小區的黃大龍已經開著一臺X5回來了,陳南二話不說就上前拉開後備箱把張鑫給直接塞了進去,他自己也當仁不讓的跟另外兩個人一起鑽了進去,面無表情的把張鑫死死夾在中間!
“師傅!麻煩去崑崙街的牛仔酒吧,謝謝!”
滿臉憋屈的張鑫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然後只能認命般的縮在後備箱裡當他的肉夾饃,好在駕車的黃大龍也是認識路的,不需要任何人的指點就朝著東邊飛馳而去,不過張鑫所說的地方顯然距離他的酒行不遠,汽車僅僅只行駛了五六分鐘劉天良便看見一家名為“華海酒行”的店鋪,裡面果然是一片漆黑,緊閉的卷閘門上更是落了足足三把鐵鎖!
“老闆!到了!”
汽車忽然“嘎吱”一停,兩盞明亮的大燈徑直朝向一條幽深的小巷,所謂的牛仔酒吧劉天良倒是沒有看到,不過小巷深處十幾臺拉風的摩托卻是十分的顯眼,而一陣陣狂暴的重金屬音樂也從左側的一扇木頭門裡傳出來,倒和較為安靜的周圍顯得頗為不融洽!
“留兩個在外面守住前後門,剩下的人跟我一起進去!”
劉天良推開車門便直接跳了下去,這條小巷是處在兩棟居民樓的中間,只不過這片區域顯然治安不怎麼樣,周圍的店鋪不是黑燈瞎火便是一副門倒窗碎的悽慘模樣,就連兩棟樓裡也沒幾盞燈亮著,末世的氣氛比其它地方濃了不止一星半點!
“大……大哥!咱們有話好好說啊,疤哥這人還是很講道理的……”
張鑫被陳南像拎小雞一樣從後備箱裡拽了出來,跌跌撞撞的走到劉天良身邊滿頭大汗的說了一句,但劉天良卻只是略微掃了他一眼,便冷笑一聲扭頭往小巷中走去,一直到了那扇停滿摩托的木門前他這才發現,不大的門頭上果然有一塊漆皮斑駁的招牌,依稀能夠辨認出“牛仔酒吧”四個字!
“轟~”
劉天良剛一伸手推開門,巨大的音樂聲直接就從門洞裡噴湧而出,不但震的他耳膜嗡嗡作響,就連額頭上的青筋都開始煩躁的鼓動起來,他強忍著一槍打爆音箱的衝動緩緩邁步走了進去,張鑫也只能一臉哭喪的跟了進來!
在一片烏煙瘴氣之中,只見幾十個男男女女正隨著音樂放肆的扭動身軀狂歡作樂,他們大多是一副狂野的朋克裝扮,閃亮的皮裝上不是亮釘就是鏈條,如同刺蝟一般的殺馬特髮型就好似闖進了理髮店一般,男男女女糾纏在一起做出很多根本不堪入目的動作,反觀一身賽車服的張鑫倒是這裡難能可貴的正常人之一!
“唰唰唰……”
隨著劉天良帶人大步的走進來,幾十道詫異的目光立刻齊刷刷的朝他看來,現場眾多的淫。笑也瞬間戛然而止,紛紛帶著極為疑惑的神態盯住了他們,不過劉天良卻看也沒看這群洗剪吹,徑直望向了一張球桌邊的高個男人,那人不但有著一頭飄逸烏黑的長髮,較為健壯的身軀也不像其他人一副酒色過度的精瘦!
並且長髮男身旁的電風扇上還吊著一個已經遍體鱗傷的女人,一根早已抽斷的皮帶就血淋淋的扔在她的腳邊上,而女人雖然已經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程度,但劉天良卻還是從她散亂的髮絲間認出了她正是那個女賊丁貝貝!
“鑫仔!這傢伙是誰?你帶他來這裡幹什麼?”
長髮男立馬扔了手中滿是血跡的球杆看了過來,並且很不耐煩的朝吧檯方向揮了揮手,狂暴的音樂聲立刻小了一大截,而張鑫被陳南小雞一樣揪著後領只能慌張的喊道:“疤……疤哥!他……他們就是失主,被丁貝貝把錢偷走的那個老闆,我……我在丁貝貝家裡撞上他們的!”
“你就是刀疤?”
劉天良饒有興趣的上前一步看著對方,這長髮男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