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多說了……”
蕭瀾很是厭惡的衝劉天良一擺手,然後嘆著氣說道:“看在你為公司立過汗馬功勞的份上,我給你一週時間把錢補上,公司就不再追究你的刑事責任,你現在就去打報告主動辭職吧!”
劉天良沒有說話,只是佝僂著身體無力的點了點腦袋,但對面的丁子晨卻根本不打算放過他,急忙一拍桌子大喊道:“不行!你哪也不許去!”
“董事長……”
丁子晨轉頭看向眉頭微蹙的蕭瀾,指著劉天良說道:“你這麼做可是放虎歸山啊,他哪有能力償還那筆錢?他賣房、賣車甚至賣腎都不夠,你今天要是把他放走了,他出門立馬就會跑路,而且我們絕不能助長這股歪風邪氣,一定要當著全體員工的面,把這種害群之馬送進大牢!”
“董事長,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嚴如玉站在蕭瀾的身旁,煽風點火般的說道:“劉天良帶出來的那批人,現在各個都成老油條了,欺上瞞下的陰謀手段無所不用,我們要是不抓個典型趁機立威,下面的人可就不好帶了呀!”
蕭瀾忽然沉默了下來,靠在椅子上顯然也是在斟酌他倆的話,不過丁子晨卻唯恐劉天良今天跑了,急忙指著一旁的黃炳發大喊道:“老黃!讓你叫的保安呢?還不上來給我把人押到警察局去?”
“已經叫了啊!我再去問問……”
黃炳發的雙眼猛地一亮,滿是痛快的狠狠瞪了垂頭喪氣的劉天良一眼,然後轉身就往門外顛顛的跑去,而蕭瀾似乎也沒心情去阻止了,扶著桌子站起來說道:“劉天良,別怪我不念舊情了,這一次你做的實在太過分了!子晨,剩下的交給你們來處理吧!”
蕭瀾轉身帶著秘書陳楊就往外走,而劉天良渾身已經沒有一絲力氣了,頹廢的癱坐在椅子裡動也不動,只是一聲熟悉且怪異的低吼聲卻在這時候,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他下意識的抬頭看過去,只見一直無精打采坐在那裡的財務總監臉色忽然變的煞白,空洞的張著一張大嘴發出一種非人般的嘶吼!
大量的口水早已順著這人的嘴角流了下來,就如同老年痴呆症患者一般不斷抽搐著臉部肌肉,望向桌面的雙眼也不知何時變的灰濛濛一片,而剛路過他身旁的蕭瀾一下就發現了不對勁,疑惑的停下腳步問道:“老張,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我。操!快離開他,那傢伙變活屍了……”
劉天良渾身一個激靈,嗷嗷大叫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可還沒等眾人聽清他說什麼,張總監卻跟他同一時間蹦了起來,一下就撲翻了身邊的一位女同事!
可憐那老女人根本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對方卻裂開血盆大口一下咬在了她的鼻子上,老女人立刻發出一聲悽慘之極的嚎叫,高聳的鼻子一下就沒了,她瘋了一樣拍打身上的張總監,拼命想把他給推開,可對方就如同她的殺父仇人一般,囫圇吞下嘴裡的鼻子後,閃電般再次咬在了她的臉上!
“啊……”
鮮紅的血液甩的到處都是,屋中幾個女人通通驚慌失措的尖叫起來,“呼啦”一下便逃開老遠,就連一向從容淡定的蕭瀾也跌跌撞撞的撞在牆上,驚恐的指著地上張總監喊道:“快!快把他們拉開,老張發瘋了……”
幾個還算鎮定的男人不知厲害,立刻抄手跑了上去,七手八腳的想把發瘋的老張給拽開,可原本文弱不堪的老張不但沒被他們拉開,反而就像變成了怪力男一般,胳膊一掙便掄飛了一個人,然後滿臉猙獰轉過頭來,抱住一個男人的大腿就咬!
“啊……”
男人觸不及防給他咬了個正著,抱著大腿“咕咚”一聲就摔在了地板上,不過這男人倒是相當的硬氣,慘叫一聲過後狠狠一腳踹在了老張的腦袋上,老張身體一歪一下摔了出去,可還沒等對方驚慌的爬起來,他就如同一條瘋狗一般,四肢在地上狠狠一刨,再一次衝向了另外一個男人!
“我靠……”
丁子晨一看這貨居然兇猛的衝向了自己,他立馬甩開嚴如玉的小手撒腿就跑,但這一屋子的人不是養尊處優的高層領導,就是孱弱不堪的娘們,幾個唯恐連累自己的男人早就見勢不妙拔腿跑出去了,而繞著桌子狂奔的丁子晨一下就看到了劉天良那個大個頭,“花容失色”的衝他大喊道:“快攔住他,我命令你給我攔住他……”
剛抽出斧頭的劉天良一聽這貨居然還敢命令自己,他立即冷笑一聲,垂下手中的斧頭一連往後退了兩三步,靠在牆壁上滿臉幸災樂禍的看著他,但丁子晨還沒來得及出聲咒罵,身子卻突然一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