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收好針盒,去一旁洗了洗手道:“我和黃有龍誰的醫術更好一些?”
汪建成道:“我只能說跟你更聊得來。”
許純良拿起自己的茶杯喝了口茶道:“看你的樣子,用不了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汪建成延續剛才的話題道:“隨口問一句啊,我和梅如雪的婚禮你願不願意過來參加?”
許純良道:“你不怕尷尬啊?”
汪建成道:“有什麼好尷尬的?你和梅如雪不是已經分手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怕梅如雪感到尷尬?”
汪建成道:“我幹嘛要在意她的感受?她之所以答應和我結婚,還不是要利用我。”
許純良嘆了口氣道:“在某種意義上也是幫了你。”
汪建成不屑道:“幫我?是他們喬家不想背上背信棄義的壞名聲。”
許純良道:“既然你不想被利用,為什麼要答應呢?”
汪建成道:“你不懂,我這種人生來就是棋子,讓家裡人利用好歹強過被外人利用。”
許純良道:“你這人變得越來越通透了。”
汪建成嘆了口氣道:“鬼門關上走了個來回,換成誰都會變得通透一些,你前兩天去了哪裡?”
許純良道:“南江。”
汪建成沉默了一會兒道:“有沒有聽說唐經綸的事情?”
許純良點了點頭:“他死了,據說是畏罪自殺。”
“畏罪自殺?”汪建成笑了起來。
許純良道:“有什麼好笑的?”
汪建成道:“我和唐經綸無怨無仇他為什麼要找人害我?”
許純良道:“可能是因為你家裡人呢?嘉年廣場盜掘文物案事發好像也牽涉到了你父親。”
汪建成皺起眉頭,許純良的暗示已經非常明顯,他是說自己的父親得罪了唐家兄弟,其實父親在吞下嘉年廣場的事情上的確採用了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迫使唐家兄弟低價轉讓。
站在汪建成的角度看待這件事很正常,財富在權勢的面前一無是處,華年集團遇到麻煩後,唐經緯曾經來過他們家向父親求助,當時應該還送上了價值不菲的瓷器,因為那件瓷器,讓父親一度惹上麻煩,不過又輕鬆化解,如果說那件事最大的遺憾就是將無辜的葉清雅牽涉其中。
也是從那時開始,葉清雅乃至整個葉家對他們的態度都發生了改變。
想起葉清雅,汪建成的內心就開始隱隱作痛。
汪建成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爸是無辜的。”
許純良道:“你知不知道你和梅如雪的婚約為何會被再度提起?”
汪建成笑了笑,不過他的笑容中明顯帶著苦澀:“許純良,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有些事你無法改變。”
許純良道:“你想多了,我沒想改變什麼,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奇怪什麼?”
許純良沒有回答,自從和墨晗見面之後,他對這場婚姻的背後目的越發產生了懷疑,表面上看是汪正道的不甘,是代表汪家討回這個顏面,是為了堵住悠悠之口,喬家雖然兌現了過去的承諾,可仍舊掩蓋不住向汪家低頭的事實。
喬家雖然落寞,可還不至於如此,到底是什麼原因?許純良很想知道,在墨晗的提示下,他距離真相似乎越來越近了。
如果不是墨晗找他,許純良是不可能懷疑汪建成和梅如雪的關係的。
離開附院的時候,許純良遇到了汪正道。
許純良主動招呼道:“汪總好。”
汪正道點了點頭,雖然他選擇的人黃有龍,但事實證明,最終幫助兒子穩定情緒的還是許純良,連汪正道都搞不懂為什麼?兒子和許純良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不應當成為朋友,梅如雪這個汪家尚未進門的媳婦還是許純良的前女友,現在的年輕人心胸這麼廣闊?還是因為這場車禍給兒子造成的創傷太大,進而讓他產生了一些心理扭曲?
汪正道現在最害怕就是兒子的性取向千萬別發生改變,真要是突然變得不愛紅裝愛武裝,那豈不是要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汪正道對許純良的態度比前些日子明顯有所好轉,至少表面功夫做得不錯:“小許,多謝你了。”
許純良道:“不用客氣,汪書記對我這麼好,我為建成出點力也是應該的,汪總不必放在心上。”
汪正道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許純良的意思是,我來幫你兒子又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小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