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的幹部不少,就算在賬面上沒佔國家的便宜,實際上也利用了國家的資源。
許純良道:“白手起家能把公司做到上市還真是厲害呢。”
盛朝輝感慨道:“要說管理能力還是梁文靜厲害,恩恆雖然是我岳父一手創辦,但是發展壯大卻是她的功勞。”
許純良道:“你也出力不少啊。”
盛朝輝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可惜很少有人看得到這一點。”他對妻子也透著不服氣,其實當初是他和梁文靜一起將恩恆做大,但是梁文靜對他早就有了提防之心,從公司股權分配上他早已看得清清楚楚,可以說兩口子之所以關係鬧到現在的地步和彼此的不信任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可在應對外來危機的時候,兩口子還是選擇站在一起,比如說眼前的第四製藥廠建廠計劃受阻。
當然許純良也沒有把話說死,他答應會找梅如雪談談,但是也明確告訴盛朝輝希望不大,梅如雪很有主見,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是原因之一,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濱湖新區的規劃定位,是要發展生態旅遊產業,打造東州大文旅概念,在這樣的主題思想指導下,存在汙染風險的藥廠和他們的發展理念不符。
盛朝輝解釋他們開得是中藥製劑廠,建設生產的全部過程都符合國家環保標準,即便是拿國際上最嚴苛的國際標準來檢測他們都不怕。
許純良對盛朝輝信誓旦旦的保證也只能笑笑,中藥廠對廢渣、廢氣、廢水的處理一直都是個難題,不可能到了他們這兒就輕鬆解決了。
許純良親自送盛朝輝下樓,來到停車場,看到盛朝輝車裡居然還坐著一個女人,不由得向盛朝輝看了一眼。
盛朝輝從許純良的眼神看出了他對自己的誤會,趕緊解釋:“她是公司新給我配的助理。”
車內的女人原本低著頭,聽到聲音抬頭向外面看了一眼,然後又迅速垂下頭去。
雖然是匆匆一瞥,許純良卻已經認她是陳建新的妹妹陳芷雲。
說起來許純良還是在陳建新的葬禮上見過她,當時受了趙曉慧的委託給陳芷雲送上一筆錢,雖然雙方也互留了聯絡方式,但是從那以後彼此就再也沒有聯絡過,許純良幾乎已經忘記了她,想不到再次見面會在東州,而且陳芷雲搖身一變已經成為了盛朝輝的助理。
許純良並沒有跟陳芷雲打招呼,故意向盛朝輝笑道:“盛總好眼光。”
盛朝輝握著許純良的手向遠處走了幾步,方才低聲道:“許主任千萬別多想,這小姑娘可不是我這邊的。”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陳芷雲是梁文靜埋在他身邊的一顆暗樁,目的就是為了方便監視他。
許純良道:“年紀輕輕能夠被委以重任,看來她很得梁董信任。”
盛朝輝道:“初出茅廬的大學生罷了。”
從盛朝輝的回答來看,他應該並不知道陳芷雲和陳建新的關係,之所以忙著向許純良解釋,是因為他清楚許純良和趙曉慧的關係,如果這件事被趙曉慧誤會,免不了又是一場風波,盛朝輝現在也就是表面風光,他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夾在兩個女人之間受夾板氣,這種日子他早就過夠了。
許純良送走盛朝輝之後,馬上決定去梅如雪那裡走一趟,他也沒打算給梅如雪打電話。自從和梅如雪那天雪野交流之後,梅如雪就明顯在迴避他,訊息不回,電話不接,擺出了一副跟他絕交的架勢。
許純良想和梅如雪再好好談一次,就算她打算劃清界限也沒必要搞得老死不相往來,大家都在東州,表面上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因為前兩天去南江所以耽擱下來,現在盛朝輝給了他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所以許純良馬上決定過去。
這次去還是開得商委會的那輛騰勢商務車,倒不是沒有其他車可選,許純良總覺得這輛車有故事,無論對他還是對梅如雪來說都是一場美好的回憶。
許純良這次的不請自來撲了個空,到了地方才知道梅如雪去市裡開會了,今天應該不會回來。
許純良正在猶豫是不是先回去的時候,遇到了前來辦事的王金武和詹天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