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笑意,豔色入骨,鮮侑深吸了一口氣:“你才一身騷味,全身都是騷味,真騷。”
將臉深深埋入他下腹,靜靜呼吸,感覺貼著臉的地方一點點變化。
雲州澀聲道:“喜歡嗎?”
鮮侑痴迷道:“喜歡。”
雲州緊盯著他臉,那張臉貼在自己j□j,闔上的薄薄的眼皮在顫動,張著口,表情沉醉,分分明明坦坦蕩蕩直直白白毫不掩飾的渴望,讓人不能自制:“你喜歡,給你好不好?”
鮮侑道:“好。”
揭開他袍擺,蓋過頭頂,解了褲帶,將臉緊貼那硬熱。
元祐十二年冬,陳寔敗於沔水。
收到書報,有些笑意,又有些憂色。
雲州帶了書報放在鮮侑眼前,鮮侑展開一看,原本躺著,立馬坐了起來:“結束了?”
雲州道:“結束了,他部將已經往東去攻何尋,不需一月,何尋便會降,至於劉宣,早就已經俯首稱臣,說不定這時候正準備著夾道歡迎相王的軍隊入城,再等著朝廷賜他一個安穩爵祿,今日的雲州城,再不是劉均所有的那個雲州城了。”
鮮侑道:“早知有此一日,當初他若能迎來陛下,這天下,未嘗不可一爭,而云曖,也不會如今日這般處處掣肘,大慶中興也未嘗不可望。”
雲州道:“可以是劉宣,為何不能是相王?”
鮮侑道:“劉宣庸弱無能,可為依憑,卻不足為慮,而相王,非人臣之相。”
雲州道:“嘆息無用,世事如此,這不是你我等左右的了。”
鮮侑道:“此戰你有大功,等著封賞吧,你早在盤算這雲州之地,陳寔一死,從今往後,便真是你的了,不知相王要怎麼拉攏你,給你封個什麼名號。”
雲州道:“我不在意這個,我指望相王有了天下,把這一切結束,讓你不再留戀,跟我走,這才是我想要的,每天都在想著。”
鮮侑道:“我留戀什麼?我早看清了。”
雲州道:“你知不知道,從你離開去了平郜,我便突然醒悟過來,決意如此,不再聽你的,你是錯的,明明錯了還固執的要死,我不會跟著你一條路走到死,那時我就想,或許我有別的路可以走,果然你一走,我就清醒了。”
鮮侑低笑:“我知道,別跟我說這個了,這不是對錯,只是堅持。”
“我不是你,不能強求你的心意,我只有我自己,我的位置就在那裡,不管對或不對,它已經在那裡,要麼繼續一直永遠在那裡,要麼死亡,但它不能離開。”
他是枝葉,是春花,秋實,結在名為大慶的這樹上,此生彼生。
不是願不願對不對,只是生在那裡。
雲州道:“即使是我,也不能讓它離開?”
鮮侑閉目道:“非我能為。”
鮮侑想,於己而言,這人永遠是心頭一點念想。
若能隨心所願,又何必念想?
正是非我能為。
雲州仰頭,一隻手擋了臉,抑制住猛然湧上心頭的絕望悲涼之意。
非我能為,無論自己怎麼做他都是非我能為。
既然這樣,又何必總要對人說喜歡呢。
讓人放不下,心存念想,為他披肝瀝膽,上天入地,然後等來一句非我能為。
雲州堅定決然道:“我沒有做錯。”
鮮侑要去握他手,雲州甩開,獨自去了。
這邊得到訊息後十日,劉子善兵至絳城,鮮侑同了雲州出城迎降。
是夜城中大宴,鮮侑醉的翩翩,幾乎要隨風起舞。
他同雲州坐在一處,案下便摸摸蹭蹭的胡來,雲州暗暗開啟他,鮮侑仍是借酒撒瘋,這十日皆捱了對方冷臉,見不到人,聽不到音,同在一營中,好比相隔千里,鮮侑主動去尋他,還沒進門便給擋駕,心裡慪的要吐血。
他這好脾氣的人,突然來了脾氣,便比那尋常愛惱的人還難對付的多,鮮侑好不容易在酒宴上逮到他,見縫插針的湊過來,又是敬酒示好,賣乖裝孫子,又是發脾氣威脅,雲州是軟硬不吃,給逼得急了便紅臉要躥起走人,四座目光皆看過來,鮮侑尷尬不已:
“沒事,沒事,各位慢用,慢用。”
卻仍是驚動,劉子善持酒施施然走了下來,雲州站起敬相王,鮮侑很不好意思也隨他站起來,劉子善親切直呼其名,笑道:“阿侑怎麼這般侷促。”
鮮侑道:“喝多了。”
劉子善又對著另一人,顏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