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6頁

021 贏舟選擇梭哈。那麼留給荷官的只有兩條路,第一是跟著all ,繼續遊戲;第二是棄權,放棄遊戲,這樣他會付出80個籌碼作為代價。 但直到其中一方籌碼歸0,這輪遊戲才算結束。所以這個死亡遊戲會繼續。 要麼荷官一直棄權,棄到籌碼歸0;要麼就和贏舟來這麼一場真正的生死賭局。 輸的一方,會被刻下一道靈魂印記。 而且,獲勝者可以決定下一輪遊戲玩什麼。主動權又會在贏舟手裡。 契約裡,並沒有規定遊戲不能重複。 那麼贏舟可以一直玩下去。 荷官當然可以一直棄權。但這樣和自殺又有什麼區別? 贏舟是在逼他賭命。 荷官沉默許久,道:“你就這麼確定,死的人一定是我?” 贏舟回答:“我不確定,死的人也可能是我。但賭博的本質不就是聽天由命嗎?” 他微微側過頭,臉上露出一個微笑:“要不然,你想玩什麼呢?是玩丟骰子比大小嗎?可骰子裡有磁鐵,你的手掌裡有磁鐵。或者這些骰子本來也就是所謂的人具變的?它們自己會動吧?” 六面骰子上,代表著數字“1”的眼睛忍不住眨了一下。 荷官僅剩的一隻手緩緩握緊了拳,死死捏住了手裡的骰子。 骰子發出了人一樣痛苦的叫聲。 “或者說,你想利用桌子下這個早就開好的洞?” 贏舟彎下腰。桌底很暗,下面是鏤空的。看起來沒辦法藏任何東西, 但贏舟從這底下,拖出來一張人具。 對,量詞就是“張”。 它貼在賭桌底下,像是一張薄薄的毯子。身體被壓成了扁扁的一片,然而卻保留著靈活的五指。 這樣的東西居然還活著。 它們還都是荷官的的倀鬼。 這張人具的表情充滿意外和驚慌,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荷官。 贏舟的手指戳在了它橡膠一樣柔軟的胳膊上:“我會聽骰,剛學的。但我說大,它就會換成小;我說小,它就在底下換成大。你是想跟我玩這個嗎?” 荷官的表情變得愈發陰沉:“你對賭場很熟練,真看不出來竟然是不喜歡賭博的人。” 贏舟姑且把這句話當作了誇獎:“可能因為我有很多個好老師吧。” 元問心在短時間裡,花重金蒐羅了一大批人。這批人未必最會賭博,運氣最好,但一定最會出千。 有原始的出千方式,也有科技與狠活。但所有人都再三囑咐,不要用“機器”。 什麼老虎機,釣魚機,推幣機,通通不要用。 連娃娃機都是可以調機率的。荷官心一狠,把機率調成“0%”,贏舟也找不到地方說理。 而人,雖然有時候比機器更精巧好用,但起碼他是會出錯的。 “又或者玩撲克。袖子裡藏撲克牌是最低階的做法,你肯定不會做的。但你手裡。不,這裡賭場裡,所有的撲克牌,都有特別的標記吧?”贏舟的目光落在了他手邊的撲克牌上,“雖然我還不知道你標記的方法是什麼。” 這讓荷官想起了很不美好的回憶。 他像是被激怒了,眼白裡血絲密佈。 贏舟收回目光:“我來的時候,前臺跟我說,他們這裡不歡迎出千的客人。但可沒跟我說過,會怎麼懲治出千的主人。” “如果不敢賭,你可以直接認輸。”贏舟的語氣帶著微微的嘲弄,“但我下一輪還是會選死亡左輪。直到你徹底輸給我,或者槍裡這枚子彈打出去為止。” 荷官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撐住了賭桌:“行,我和你賭。但有個條件,我要檢查這把手槍。” 贏舟挑起眉:“檢查?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臨時動什麼手腳?你就是因為出千被其他人丟海里餵魚的吧。” 荷官冷笑:“那我怎麼知道你又沒對槍動手?” 贏舟思考片刻,指向了角落裡站著的前臺,問:“讓他來看?” 前臺猝不及防被指,臉上有一瞬間的意外,但他的神色很快恢復了平靜。 荷官道:“可以。” 頭上長角的人馬來到賭桌邊。 他戴著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接過槍,檢查了彈膛、彈匣、槍支。又把彈匣裝回去,隨手旋轉了許多圈。 這樣一套操作下來,其他人不會知道,子彈會在哪個彈道。 人馬垂下眼眸,把左輪手槍重新放回桌上:“槍沒問題。” 贏舟看向荷官,問:“你先還是我先?” 籌碼已經沒有意義。 這次,他們的賭注是自己的命。 荷官不是沒和人賭過命。但只有這一次,是真正的聽天由命。 而荷官顯然是怕死的。 他的表情依然鎮定,只是碧藍眼眸裡的血絲愈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