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駱駝靠邊停下。從車底抽出三根大木頭,思量了下,又塞回去一根。把木頭扔在空地上。我不知道他們打算做什麼,只是看著。娃娃臉從懷裡掏出兩塊石頭,就著那木頭打起來。原來是要點火。沒有一個能點火的法師的確很不方便。
那木頭好像很容易點燃,而且點燃之後可以燒很久,看起來就像以前城裡用的木蠟燭,不過在燒的時候有股甜味,說明不是一種樹木。
“你叫什麼名字?”那漢子問我。娃娃臉一驚。我也受寵若驚。
兩天前,我就問他們的名字。娃娃臉剛要答我,卻被這個漢子截住了。他說:“萍水相逢,過了就過了。以後在卡城也記著,多問早死。”嚇得我以為他們是黑道上的。後來也就不敢再多嘴了。
現在,他居然先問我了。看來共生死可以給人相互間的信任一點都不假。
“我姓喬,喬木的喬,單名一個林字,雙木林。”我答道。
“我叫康廣,他叫張輝。”看來他已經接受我了。或許還可以和他聊聊。像他這樣拼搏在生死邊緣的人,一定有不少故事。
我對張輝笑笑。他也剛好在對我笑。是個可愛的人。
“你們好,再次謝謝你們救了我。”我對康廣說。
“沒事,好心有好報。這不,要不是你,我們也活不了。”康廣淡淡地說。
“那沙塵暴也太厲害了。”我感嘆道。
“是呀,你看北京的那沙塵暴多厲害,那還是城市呢。蒙古那塊,說是荒漠化,有這裡整個大陸都是沙子厲害?那不能比啊。”張輝有機會就會說話。他老大沒有反應,又摸出刀子刻他的木人。
“這裡到卡城還有多遠?”我問道。
“如果不算上沙塵暴,兩天就到了。”康廣告訴我。
這個世界還是太大了,交通工具的落後,實在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兩天,四十八個小時,從中國到美國都可以打個來回了。
“哦。這沙塵暴要多久才過去啊?”如果是十天八天的,我們不還是要死在這裡?
“難說,我有一次被埋在外頭了。結果沙塵暴當夜就過去了。所以沒死。不過也有人困死在城裡的,沙塵暴颳了幾個禮拜,城裡能吃的都吃了。裡面的人活活餓死的。”康廣告訴我,讓我嚇了一條。
“哦。卡城的全名就是叫卡爾塞克特?和遊戲裡的一樣?”我問道。
“你記性還真可以啊。就是那個名字。我到現在都背不下來。嘿嘿。”張輝的話讓我更嚇了一條。我好像是不該記這麼清楚的。
“呵呵,當然,我小時候那記性還要好,五百字以內的文言文,讀一遍就差不多能背下來了。”我說這話的時候有點臉紅,第一次自賣自誇,還誇得這麼離譜。雖然過目不忘的人很多,但是我還算不上。
連康廣也看著,表示懷疑。我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又問道:“卡城是怎麼樣的?”
“那卡城啊,可大了。是我走南竄北見過的最大的城。”張輝換了個姿勢,打算大開口戒。
“其實啊,我們說的卡城,不是遊戲裡的那個卡城。遊戲裡的那個卡城,其實就是我們說的那個卡城的一小部分。”他的話簡直像繞口令。
“我來說吧。”康廣打斷他。頓了頓,像是在整理思路。
“你才來,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你以後自己一個人也要當心。”聽他的語氣,到了卡城就要和我分手了,太好了,那時我去找陸彬。唉,其實也是我的疏忽,如果當時和陸彬簽了精神契約就方便多了。
“我是三個月前來的。當時我出現的地方就是卡爾塞克特城。讓我大開眼界啊。已經有人來了,他們帶我認識這個世界。後來,來的人也越來越多。還有一些人,不是在卡城出現的。是在卡城附近的小城裡出現的。因為一個人,所以就在沙漠裡亂走。運氣好點找到了卡城,運氣不好的,大概就死在外面了吧。”他說“死”字的時候沒有一絲波動,顯然已經見怪不怪了。
“後來,我們這些人就創立了一個公會,說是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情,齊心協力活下去。”
“就是漢唐帝國?”我知道漢唐的勢力在沙漠,所以這麼猜。
“不是,叫博愛谷。因為卡城是在一塊谷地裡的,風沙小,那谷地也沒有過沙塵暴。我們起博愛這個名字,就是希望大家在這個世界可以像兄弟一樣,愛每個人,同時也愛這個新的世界,即便你不想呆在這裡。所以啊,卡爾塞克特被我們改名叫博愛城。”
“後來人越來越多。卡城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