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呢？竟然還不許再有！

有求於人嘴軟，明凰換上笑顏道：“樳兒陪小姑姑在府裡走走，到了端午你想捉甚麼，小姑姑就帶你捉甚麼。”

小明樳驚喜道：“小姑姑，黃長蟲也成嚒？”

咦，雖說錦蛇無毒，滑膩膩的叫人多少噁心，明凰佩服萬分，他小小年紀就如此大膽，但府裡能有蛇嚒？想必不能吧！

“小姐使不得，即使蟾蜍，相爺知曉也會重罰樳少爺，何況蛇……”明安的勸諫藏了半句，相爺若知曉，除了小姐人人要受罰。

“你們不說，爹爹怎會知曉？”明凰不以為然，答應是答應，也得真有那種東西才能捉呀！

小明樳猛點頭，忽然大喜：“樳兒聽爹說小姑姑以後不進宮了，是不是往後就能陪樳兒玩了？”

明軒近幾年不許女兒與孫輩往來過多，小明樳大有明凰當年風姿，頗為投緣卻不得親近，為此自幼時常鬧彆扭，隨其年歲增長，李瑩兒無奈私下與他說了原由。

☆、童言無忌，童言最真（2）

對小明樳而言，小姑姑不用進宮，不就能光明正大陪他掏鳥蛋、捉蛐蛐、蟾蜍、黃長蟲了？往後即便大父知曉了也不打緊了。

明安暗道不妙，急中生智道：“小姐曾在宮中為公主伴讀，近年偶爾會陪公主進宮探望太后與淑太妃。”

明安的解釋挑不出刺兒，但他那股子急切勁大有欲蓋彌彰之嫌，反而令明凰更為生疑。

“樳兒，你進過宮沒？”明凰俯下身套話。

小明樳搖了搖腦袋，道：“大父說樳兒不懂規矩，不讓樳兒進宮。”

“小姑姑病了許久，如今不記得宮裡的‘規矩’了，所以你爹爹便說小姑姑以後同樳兒一樣不能進宮咯？”

小明樳立即辯道：“才不是呢！爹爹說皇上害小姑姑大病，大父就是豁出性命也絕不讓小姑姑嫁給皇上，咱家惹不起躲得起！”

眾人大驚，多半呆滯，明安率先回神，倒吸一口涼氣，驅走了幾個丫鬟，急道：“童言無忌，樳少爺，這話千萬不能再——”

“別打岔！”明凰厲聲瞪了一眼明安，續道：“樳兒，你是說，大父曾要將小姑姑送進宮去……嫁給皇上？”

“嗯。”小明樳點頭肯定，末了又低聲安撫：“小姑姑別怕，那是從前，樳兒聽爹爹說大父如今可不喜（炫書…提供下載）歡皇上了！”

“樳少爺……”明安只覺得心要蹦躂出來，哀聲懇求這位小祖宗，但這雙姑侄顯然專心得緊，誰也懶得瞅他。

明凰深吸一氣，再問：“大父從前很喜（炫書…提供下載）歡皇上，那小姑姑喜不喜（炫書…提供下載）歡？”

“樳兒——”遠處傳來一道急聲，斬斷了小童欲脫口之詞，一襲鵝黃紗衣的女子不緊不慢地緩步上前，兩頰含笑，親切可人。

執傘靜默的恆心頷首見禮，樳少爺面露懼色，二人都未出聲示意，明安回過神，上前見禮道：“六少夫人。”

“九兒，你身子可好些了？”李瑩兒一邊溫言關切，一邊仔仔細細打量她。

明凰起身見禮，笑喚來人：“見過六嫂嫂，這些日子令嫂嫂們憂心，九兒十分不安，正要前往謝罪，不想在此遇上六嫂嫂。”

☆、是是非非，不應誆我

李瑩兒笑意微凝，心下頗為訝異，卻很快適應過來，笑道：“九兒大病初癒，嫂嫂很是為你高興，既是一家人，切莫見外了。”

“六嫂嫂說得是。”明凰低頭一笑，抬起頭來已是另一副神情，道：“既不見外，還望嫂嫂將是是非非盡告九兒，切莫推諉。”

李瑩兒一怔，即令明安先送明樳回錦瞳院去，又使恆心退到遠處，待兩旁無人才開口道。

“九兒，樳兒向來十言九慌，語無倫次，小兒所言豈能輕信，父親在朝為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此顯赫地位得來不易，絕不容有半點差池，若使你入宮，重臣即成外戚，勢必使得皇權受制，古往今來，帝王豈有不防之禮，明家豈不衰矣？”

本以為她要說明真相，豈料卻突然談起朝政，明凰聽得糊塗，不明白是說爹爹明哲保身而不願她進宮，還是皇上有意削弱明家才如此執著強求，這兩者可有天囊之別，明樳分明說爹爹原本很歡喜。

“九兒不知嫂嫂所言何意？”明凰直言追道。

李瑩兒緩言道：“你入宮為公主伴讀前，父親便是如此顧慮，後見朝中大臣紛紛舉薦立司徒將軍女為後，你亦不喜宮中繁文縟節，無意入宮，且機緣巧合下結識蘭古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