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這番話,陳怡挑逗似的舔了舔嘴唇,滿眼春色。
唐昊哈哈一笑,又給陳怡倒了一杯綠茶,舉杯笑道:“或許,我們應該喝一杯了。”
傍晚十分,就在唐昊還在溫習六經的時候,安子和王雨已經帶上了六名最交心的兄弟,乘坐一輛商務車朝著南區和東區交匯處的星月別墅區趕去。
根據王雨得到的情報,國學大師師恆道就住在星月別墅區的張鶴家中,這一次安子可謂是破釜沉舟了,一路上,安子一言不發,心止如水,默默積攢著體力,倒是一旁的王雨,心裡頗為緊張,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不聽使喚了,一個勁的顫抖不已。
另外六個青年,也是第一次幹這種殺人的事,要說不怕那肯定是自欺欺人,只是這六人都是出身不匝地的普通人,都想在鋌而走險中揚名立萬。
深夜十點鐘,商務車停在了星月別墅區門口,安子在車裡蒙好面,對王雨說道:“你在車裡等著,一旦我發出訊號,你立即開車過去。”
王雨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連語氣中都帶著顫音,他點頭道:“好,你們一定要小心啊。”
安子冷笑一聲,迅速紮好面巾,快步鑽出了商務車,他們七人魚貫而出,各自手持一柄開刃的鋼刀,他們用黑色布條將右手和鋼刀緊緊纏在一起,眼神都迸射出瘋狂之色。
安子等人很快潛入到星月別墅區的入口處,他們仔細觀察著門衛的動向,安子一揮手,七個人很快將隨身攜帶包袱丟在了圍牆的密集鐵釺上,一個個翻進了別墅區。
“就是這一家了。”安子按照王雨給的資訊,很輕鬆的找到了張鶴的別墅,他悄然湊到門邊,仔細聽著裡面的動靜,這時,門內傳來一陣腳步聲和別人的笑聲,安子趕緊擺了一個手勢,七人緊貼著圍牆屏息而立。
沒過多久,別墅的院門緩緩開啟,只見一名身穿淺灰色西裝的男子從別墅裡走了出來,在男子身後,還跟隨著七八名身穿黑色西裝的青年,這男子與一名白鬚老者一同走出別墅,一邊走一邊笑道:“我爸知道大師到來的訊息後,別提多高興了,他考慮到大師的安全,所以讓我來請大師過去,一方面是敘舊,另一方面,也是給大師接風。”
白鬚老者撫須笑道:“真是有心了,當初和你父親在燕京相遇的時候,我就算到你父親以後絕非等閒之輩,真是想不到,才過了不到十五年,你父親已經是中海市的大人物了,呵呵。”
安子側臉看了看那名西裝男子,臉色不由微微一變,他低聲道:“華月山?他怎麼會在這裡?”
另外六名青年望著安子,在等待安子的命令,現在動手的機會轉瞬即逝,安子已經認出了那名白鬚老者,正是他們這次的目標——師恆道。
要是師恆道被華月山帶走,這次可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安子猶豫了不到十秒鐘,沉聲道:“拼了!等下全部看準那個老頭子,誰要是把他殺了,我把酒吧的股份分三成給他!”
一聽三成股份,這六人的眼神頓時明亮了起來,這時候,安子已經大喝一聲,手持鋼刀朝著師恆道所在的方位衝了上去。
“噗嗤!”一名聽到腳步聲試圖攔阻的西裝男子被安子一刀劈在了地上,安子的眼神緊緊放在了師恆道身上,心中的殺氣難以抑制的湧現出來。
“先保護大師!”華月山沒想到接送一個父親的故人都會遇到突發狀況,他這次過來並沒有帶太多人,帶來的這八人也沒有帶什麼武器,完全就是擺架勢來的,面對這一突發狀況,當場就有三人被這群蒙面人劈倒在地。
不過這些人儘管赤手空拳,每個人的身手卻是不錯,他們收斂心神以後,紛紛圍繞著師恆道站成了一個圈,將師恆道保護在了核心中。
華月山的功夫至少也與葉天葉秋差不多,安子手下這些青年只有滿腔熱血,空有一身狠勁,但真正的本事卻和真正的黑社會成員相差甚遠,沒過一會,已經有兩名青年被華月山的手下打破喉骨。
華月山一腳踢開一把刺來的鋼刀,大聲喝道:“我是東區華月山!你們是什麼人!?敢襲擊我的貴客!”
安子連續攻擊了兩次,只是將一名西裝青年的胳膊割開了一個大口子,卻是怎麼都夠不到師恆道,眼看著身邊的兄弟一個個倒下,最終是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安子知道這些的行動失敗了。
那些西裝青年拾起地上的鋼刀,已經開始主動攻擊,企圖將安子也留在這裡,只可惜,現在的安子不是以前的安子,他所有揮舞著鋼刀,像是一頭咆哮不已的黑豹,這些西裝青年哪裡敢接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