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不得不處理。
面對陌生的血人,慶安順可以做到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但當一個慶家的小輩,也變成血人,遊蕩在街頭時,慶安順的臉色,就驟然變了。
「抓起來,控制住,等會押回慶家關押。」
慶安順感覺是一種病,一種毒,感染了這批人。
只要找到源頭,只要製作出解藥,就還能讓這批人恢復理智。
「為什麼……」
身後,有人壓抑著情緒,發出聲音。
誰?
慶安順一個回頭,原來是隊伍裡的陳客卿。
一手柳葉劍法,用的相當精妙,大概兩三年前,被他親自邀請,加入了慶家。
只是此刻,陳客卿卻不知發了什麼癲,面容扭曲地盯著慶安順,大聲質問著。
「為什麼!!為什麼慶家的人你就不殺,剛才那個女人你就要殺!她只是個弱女子,就算變成怪物又如何,為什麼非要殺了她!」
慶安順皺眉。
剛才他殺了那個風塵女子的女血人時,他就注意到這陳客卿有點不對勁。
現在果然鬧事了。
「她襲擊了我們。」
慶安順皺眉,指出問題核心,但陳客卿根本不吃這一套。
「全他嗎是藉口!濫殺無辜,雙重標準,這就是你們慶家的作風嗎?我陳峰當初真是瞎了眼,才加入了你們這種殺人如麻的家族當客卿!」
啪!
陳客卿將客卿令牌摔在了地上。
「從今往後!我與慶家,再無瓜葛!」
陳客卿當即轉身就走!
「陳客卿?!」
「陳大人!這裡面必然有誤會,你且聽慶大人解釋一下啊!」
隊伍裡有人連忙幫忙出聲,但陳客卿的身影,已經漸行漸遠,很快沒了蹤跡。
「膽小鬼!」
「裝什麼裝!還不是怕死逃命去了,說的那麼好聽!」
「聽說啊,我純聽說啊,聽說那姓陳的,這一兩年賺大錢,全砸青樓女子身上了,說不定剛才慶大人殺的女人,就是那傢伙相好的,所以變得那副摸樣。」
「吃人手短,拿人嘴短,吃著我們慶家給的俸祿,還和我們慶家叫喚上了,真是沒皮沒臉!」
陳客卿前腳剛走,隊伍裡的畫風就驟然一變。
也不怪他們,血人實力有強有弱,有些血人,哪怕是慶安順都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隊伍裡的客卿接連找藉口離開逃命,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理解歸理解,他慶家秋後算賬,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某種意義上,這也算是對慶家的客卿,進行一種最佳化迭代。
現在還能留在隊伍裡的客卿,那都是經過了真金白銀試煉了的,都是真正的自己人。
而這批人,也將成為慶家今後的堅石。
「別管他了,我們繼續往前清掃過去。」
這是父親安排下來的任務,慶安順自然不會違背。至於城牆上的戰鬥結果,那種頂峰級的戰場,不是他需要關心的。
大手一揮,隊伍正要繼續前進,前方的一個拐角,就突然冒出一個雙眼冒著紅光的血人。
像是聞到了味,啊哇哇的就衝他們衝來。
那貧弱的身體,一點都不快的衝刺速度,看的眾人壓根感覺不到壓力。
這種程度的敵人,慶安順都不需要隊伍裡的其他人幫忙配合,他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了。
拔劍迎上去,慶安順正準備一劍斬了這頭血人,卻在這時候……
轟隆隆!!
頭頂的守城大陣,震動了兩下,忽然嘩啦啦的破碎消失,無數半透明的零碎之物如流星般灑落而下,消失於空氣之中。
大陣,解除了??
沒等慶安順反應過來,前方的血人,雙目肉眼可見的急速褪去血色,發出一聲大喊。
「臥槽!我可以控制身體了!!」
「瑪德!什麼硬控,控這麼久,還讓不讓玩了,不知道還以為伺服器維護了呢!」
那人說著慶安順聽不懂的話,然後那人似乎也發現了這裡的大部隊,嚇得轉身就跑了。
「慶大人?」
手下請示道。
「去把他抓回來。」
擺擺手,慶安順做出了安排,然後視線,就看到了剛剛抓捕過來的慶家小輩,正在褪去眼眸裡的血色,逐漸恢復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