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雅克兄弟正笑得渾身直顫,拉住了博羅梅的袍角。
“去吧,”戈朗弗洛威嚴地說。
“啊!院長大人,”博羅梅出去才幾分鐘,又回進來說,“我忘了……”
“忘了什麼?”
“大人有位朋友等在會客室裡,他想跟您談話。”
“他叫什麼名字?”
“羅貝爾·布里凱師傅。”
“羅貝爾·布里凱師傅,”戈朗弗洛說,“這個人不是什麼朋友,博羅梅兄弟,只不過認識罷了。”
“那麼大人不準備見他?”
“見他,見他,”戈朗弗洛懶洋洋地說,“這傢伙可以叫我散散心;讓他進來。”
博羅梅兄弟又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雅克兄弟呢,一步就跳到了放兵器的房間裡。
五分鐘後,房門又開了,希科出現在門口。
二十 兩個朋友
莫德斯特長老保持著他那怡然自得的斜靠著的姿勢,沒有立起身來。
希科穿過房間向他走去。
院長總算還肯慢慢地把頭點了一下,向進來的人表示已經看見他了。
對院長的冷淡,希科好像沒有感到一點驚奇,他繼續走過去,然後,恭敬地保持一段距離站定,向長老致意。
“早上好,院長先生,”他說。
“啊!您來了,”戈朗弗洛說,“看上去,您還好好的?”
“您是不是以為我死了,院長先生?”
“見鬼!好久沒見到您的影子了。”
“我前一陣有事。”
“啊!”
希科知道,如果戈朗弗洛不灌下兩三瓶勃艮第陳葡萄酒助助興,是金口難開的。不過,因為時間還是早晨,戈朗弗洛十之八九還沒喝過酒,希科就揀了一張舒適的扶手椅,默不作聲地坐在壁爐邊,兩條腿伸出去擱在柴架上,上半身靠在柔軟的椅背上。
“您跟我一起吃飯嗎,布里凱先生?”莫德斯特長老問。
“也許,院長大人。”
“布里凱先生,要是我不能如我所願意的那樣一直奉陪您,請您別見怪。”
“嘿!誰要您來陪我啦,院長先生?見鬼!我也沒要在這兒吃飯,是您這麼邀我的。”
“當然是這樣,布里凱先生,”莫德斯特長老有些不安地說,希科堅定的語氣正是他這種不安的原因;“對,一點不錯,我是這麼邀你的,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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