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身子一僵,“咚”一聲軟在了床榻邊,喃喃失聲道:“郡主中毒了!郡主怎麼會中毒……快,快去找琳琅……”
話聲一落,翻身爬了起來,便要往外走,只是一隻手卻是緊緊的攥住了她的手。
柳念夏回頭,對上杏雨蒼白但一對眸子卻黑得滲人的臉,她哆了嘴唇才要開口。杏雨卻已經微微搖頭,不讓她開口說話。
眼見柳念夏收了步子,再不說要去找琳琅的話,杏雨這才對一側的陳季庭說道:“這位太醫,請問您如何稱呼?”
陳季庭原不屑於與杏雨說話,但想著皇上要他務必救治好容錦,一頓過後,便道:“老朽陳季庭。”
“陳太醫,”杏雨鬆了柳念夏的手,對著陳季庭屈膝福了一福,輕聲道:“我家郡主有勞太醫了,只卻不知,我家郡主如何會中毒?再則,她中的又是什麼毒?太醫可否告知?”
陳季庭不見得看得起杏雨,但杏雨的溫和有禮,卻明顯的討好了他。是故,他臉上的冷色便少了幾許,神情雖還冷淡,卻也不拒人千里之外。
“你家郡主體內有兩種毒,一種是產自南疆叫飛貔的毒,另外,還有一種叫雪蒿的毒。這兩種毒都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但卻因為它們毒性兇猛而彼此相剋,保住了你家郡主一命!”
杏雨一聽容錦沒有生命之險,便長長的吁了口氣,對陳季庭說道:“那,我家郡主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這個我也不知道。”陳季庭看了眼榻上的容錦,搖頭道:“我已經替郡主施過針,清理了一些餘毒,要什麼時候醒過來,醒過來又會怎麼樣,我卻不知道了!”
杏雨抿了抿嘴,再次福禮道:“奴婢替我家郡主謝過陳太醫。”
陳季庭擺了擺手,“你不必謝我,我不過是皇命在身,不得不為罷了。”話落,又道:“我還要去皇上那覆命,即然你倆是永寧郡主的婢女,那就留在這好好照顧她吧。若是她醒了,跟我的醫童說一聲,他會來通知我。”
杏雨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