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吃了起來。
一刻鐘後,容啟舒放了手裡的碗,接過容思蕎適時遞過來的茶盞,啜了口茶壓下嘴裡的油膩後,才開口說道:“湯汁鮮美醇香,麵條筋道爽口,確實是能拿出手的一道好面!”
容思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堂哥,你可別被我騙了,我會的也就是這道面!”
容啟舒淡淡一笑,放了手裡的茶盞,看了燈光下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容思蕎,“我們這樣人家出身的女兒,既使什麼都不會,嫁了人,那也是金奴銀婢的使喚著,夫家也不敢怠慢!”
容思蕎笑了說道:“我也是這樣說的,可我娘說,技多不壓身,哪家的爺娶媳婦是想當菩薩供著的!”
容啟舒點了點頭:“你娘說得也有道理。”
話落,兩人相視一笑。
氣氛便莫名的好了起來。
見氣氛輕鬆下來,容思蕎不由便一臉欲言又止的看向容啟舒。
“怎麼了?”容啟舒迎了容思蕎的目光,輕聲問道:“是不是有話要說?”
“堂哥,芳華姑姑的事……”
容啟舒才柔和下來的臉瞬間又凝起了霜冷,目光輕垂,稍傾,掀了唇角,淡淡道:“我會稟明祖父,這只是一個意外。”
“哎!”容思蕎嘆了口氣,一臉茫然的說道:“堂哥,都說升米恩,鬥米仇,當年芳華姑姑那樣艱難的情況下,我爹和娘義無反顧的收留了她,這十幾年,凡是我有的,從來就不缺錦兒一樣!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恨我們!”
“她不只是恨你們,”容啟舒唇角綻起一抹譏誚的笑,冷聲說道:“她恨所有姓容的人!”
“為什麼?”容思蕎掩嘴,滿臉驚訝狀的問道:“她娘當年做出那樣的事,要不是……”
容啟舒擺手,打斷容思蕎的話,“你剛才不也說了升米恩,鬥米仇。”
容思蕎聞言,不由便默了默,良久無力的長嘆了口氣。
兩人默然無語的坐了一會兒,容思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起身對容啟舒,說道:“不早了,堂哥你早些歇息吧,不是說明日還要趕回京都嗎?”
容啟舒站了起來,“明日不走,後日再走。”
“嗯?”容思蕎不解的朝容啟舒看去。
容啟舒默了一默後,說道:“容錦堅持要等她娘出殯後再隨同我一道回京。”
容思蕎點了點頭,“這也是應該的,必竟那是她娘。”
容啟舒冷冷的撇了撇嘴角。
“堂哥,叔祖父他怎的會突然就要接芳華姑姑和錦兒回京都?”
話落,見容啟舒目光警覺的朝她看來,容思蕎訕然一笑後,說道:“我就是覺得奇怪,才會問一句,堂哥不方便說的話,便不說。”
容啟舒搖了搖頭,對容思蕎說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堂哥留步,你可別忘了這是在我自已家,我閉著眼睛也能回去。”容思蕎語帶打趣的說道。
容啟舒笑了笑,陪著容思蕎往外走,出了門檻,正相兩相告辭時,容思蕎卻是步子一頓抬頭對容啟舒說道:“堂哥,我想跟你們一起去京都可以嗎?”
15再施援手
“堂哥,我想跟你們一起去京都可以嗎?”
容啟舒怔了怔,似是沒有想到容思蕎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見容啟舒怔在那,容思蕎笑了笑,輕聲說道:“堂哥要是覺得不方便,就當我沒說。”
“思蕎,不是我不同意,只是……”容啟舒眼見容思蕎垂下的眉眼間滿是失落之色,不由自主的軟了語氣說道,“只是這次急著趕路,我只怕你身子吃不消。”
“錦兒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的。”容思蕎猛的抬頭,目光發亮的看著容啟舒,“堂哥,你不知道,我真的很想很想去趟京都,你知道的,我年紀不小了,能去的機會,越來越少了!”
容思蕎跟容錦只相差一歲,她這樣的年紀早就該開始說親了,對外一直都是說袁氏心疼她,想要多留她幾年,所以這親事才一直沒定下來!女孩子一旦定了親,想出趟遠門,那就更難了!
容啟舒看著因為心有所向,而眸子璀璨如星的容思蕎,心莫名的便軟了軟。
容家子嗣單薄,長興候府只得他一子,便是連個庶弟庶妹都沒有。小時候常聽祖母說他有個嫡親的表妹,那時候他還吵著要把妹妹接家裡來。不想卻因為他的話,使得娘跟祖母大吵一架,娘更是連和離的話都說出來,祖母被祖父訓斥後,便搬進了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