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錦!
雲芷臉色一白,目光驚恐的看向容思蕎。
容思蕎也怔了怔,目光狐疑的看向雲芷,“她來幹什麼?”
雲芷連連搖頭。
她到現在還沒從雲香說沒就沒了的恐慌中醒過神來,雲香可是從來沒得罪過錦小姐的,相反是她,幾次三番的得罪了錦小姐。可錦小姐一句話,世子就把雲香給處置了,那要換成是她,還不知道是怎樣的悽慘呢!
“雲芷……”
外面容錦的聲音還在繼續。
容思蕎抿了抿嘴,對雲芷說道:“去開門,把人請進來。”
“小姐……”雲芷驚慌失措的看著容思蕎。
容思蕎擰了眉頭,目光陡然一歷,喝道:“怎麼,聽不懂我說話?”
雲芷連忙應了一聲“是”,幾步走到門邊,開啟門,頭也不敢抬的對容錦說道:“表小姐,請進。”
容錦點了點頭,拾步進屋,一眼,便對上床榻上正怒目朝她看來的容思蕎,唇角翹起一抹愉悅的弧度,“醒了?我還在想要不要替你請個大夫來看看呢!”
容思蕎深吸了口氣,對雲芷說道:“你出去吧,我跟表小姐單獨說幾句話。”
“是,小姐。”
雲芷如蒙大赦般走了出去。
容錦在容思蕎跟前坐下,笑盈盈的看著容思蕎。
“為什麼要這樣做?”
容錦原本是垂眸打量著自已的手,聞言,挑了挑眉看向容思蕎,淡淡道:“噢你不知道嗎?我看她很不順眼。”
“那是一條人命,不是貓啊狗的!”容思蕎臉紅白赤的瞪著容錦,怒聲道:“你一句不順眼,就要了一條命,你還是不是人?”
容錦嗤笑一聲,目光譏誚的看向容思蕎,“別說得好像自己是聖母一樣,容思蕎,你手裡的人命還少嗎?我殺一人,便不是人,那你是什麼?魔鬼還是禽獸?”
“你……”
容思蕎瞪著容錦,她目光狐疑的打量著容錦。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腦海裡浮起,但只一瞬間,她便壓下了那個念頭。
不,不可能的。
當年容錦被救起時,昏迷了三天三夜,醒來後,連她自己的娘都不認識了,她怎麼還會記得……容思蕎抿嘴,目光越發銳利的看向容錦,想要弄清楚,是自己想多了,還是容錦真的想起了當年之事!
容錦眸子含笑的迎上容思蕎的打量的目光。
起疑了嗎?
害怕了嗎?
呵呵,這才只是剛剛開始呢!
“好了,不早了,你既然沒事,那我也放心了,明天還要趕路,早些歇了吧。”容錦起身,轉身便往走,走到門檻時,卻又步子一頓回頭對容思蕎說道:“對了,我就住在你隔壁,有事,喊一聲,就行了。”
門外貼著門偷聽的雲芷沒有想到,容錦會突然開門離開,躲避不及,才點就撞上容錦,扶了門框這才堪堪穩住身形,但卻是眼睛也不敢抬一下,拾腳就往屋裡走。驚慌失措的樣子,好似容錦是洪水猛獸一樣!
容錦翹了唇角,施施然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子裡,藍楹見她進來,好笑的問道:“痛打落水狗的感覺怎麼樣?”
“感覺好極了!”容錦嘿嘿笑了回道。
藍楹搖了搖頭,指著已經鋪好的床鋪說道:“早些睡吧,明天還要趕路。”
容錦點頭,解衣上床。
就在這時,耳邊響起“砰”一聲悶響,好似是什麼砸到地上的聲音。
她凝神聽了聽,隱約還有細碎的哭泣聲,挑了挑眉梢,容錦覺得她今晚一定能做個好夢!
打了個哈哈,容錦閉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藍楹聽著耳邊響起的均勻的呼吸聲,翻了個身,看向燭光下不知夢到什麼而眉目舒展唇角上翹的容錦,眼裡掠過一抹幾不可見的寵溺,輕聲說了句什麼,緊跟著也翻身睡去。
第二日。
仍舊是辰時一刻出發。
用過早膳,容錦直至上馬車的時候,才看到姍姍來遲的容思蕎。
她今日上身穿白色粉綠繡竹葉梅花領褙子下身則是白底繡花馬面裙,素雅的妝扮襯著她眼下的烏青,到是有了幾分楚楚可憐的贏弱感!
容錦在心裡暗暗啐了一句“白蓮花”,眼也不抬的便和藍楹一前一後上了馬車。
到是容啟舒見著了,默了一默後,走了上前,將手裡的一份油紙包遞了過去,“這裡有幾個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