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日子沒看到他了。”
雲姨娘嘴裡的“箴兒”是容芳菲與越國公王蘇的嫡長子,王箴。
容芳菲想起自已那混世魔王一樣的兒子,眉頭皺得能夾死只蒼蠅,胡亂的點頭道:“我知道了,過幾日,我就讓他回來給您請安。”
雲姨娘連連點頭,想著自打容芳華出事後,老候爺將所有的感情都轉移到了容芳菲身上,而自已這個女兒又是個歷害的,因著她,自已過了十幾年揚眉吐氣的日子。便連聲催促道:“好了,你快去看你爹爹吧。”
容芳菲點頭,辭了雲姨娘,帶著丫鬟婆子往前院走去。
……
宣完旨的德寶被容宜州請到花廳去用茶。
容錦走到對著香案上聖旨出神的吳氏身邊,輕聲說道:“外祖母,這只是才開始。”
吳氏霍然回頭,目光復雜的看向容錦,半是欣慰半是憂慮的說道:“錦兒,你果然沒令外祖母失望,只是,你想過沒有,雖然太醫說奇藜草能解太子身上的毒,可誰也沒試過,萬一不行呢?你怎麼辦?”
容錦笑了笑,輕聲說道:“您別擔心,這個我早想到了。”
吳氏目光一亮,看向容錦,“你早想到了?那就是說你有對策?”話落,卻又是搖頭,“太子中毒,太醫院傾巢而出,若有辦法,又怎麼會寄望於奇藜草呢?”
“外祖母,您別擔心,既然是太醫院得出的結論,想來,這奇藜草即便不能砌底解毒,應該也可以剋制。我有一個朋友,他博學多才,我打算請他幫我一起給太子解毒。”容錦說道。
吳氏聞言,不由便怔了怔,本來還想問清楚點,容錦說的那個朋友是什麼樣的朋友,但想到這裡是長興候府,她默了一默,點頭道:“既然你都想到了,那就好,凡事小心點。”
容錦點頭。
回頭藉著收拾行李的功夫,對藍楹和琳琅問道:“藍姨,琳琅,聯絡上你們少主了嗎?”
藍楹和琳琅對視一眼,看向容錦搖了搖頭。
容錦頓時心一沉,有心想多問幾句,但門外卻響起小丫鬟催促的聲音。
“表小姐,德公公讓奴婢來說一聲,不早了,還請表小姐早點起程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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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唇槍舌劍(加更)
容錦帶著藍楹和琳琅一路走到前院時,遠遠的便看到以容敬德為首的容家老中少三代正謙卑的圍著辰王和德寶公公說話。
正欲上前,卻是眼角的餘光霍然覷到一路人從抄手遊廊的另一頭也正往這邊行來,為首之人隱約間與容芳華有著幾分的相像。
容錦霍然便想起一個人,步子一頓,她站在那,迎著來人看去。
“夫人,”走在容芳菲身側的紅蓮輕聲喊了容芳菲,下頜朝站著的容錦抬了抬,說道:“表小姐。”
容芳菲眼瞼微動,幾不可見的撩了眼容錦,稍傾,冷聲道:“不用管她,我是長她是幼。”
“是,夫人。”
雖然嘴裡應著,但紅蓮的目光還是不由自主的悄然打量著容錦。
容錦今天穿了一身嫩黃的衫子,烏黑的髮梳了兩個雙丫髻,髮髻間繞了一串黃色米粒大小的瑪瑙珠子,襯著她如新月清暈,花樹堆雪般的五官,說不出的秀麗絕俗雅緻清新!越看,越讓人挪不開眼。
“姑娘。”
見容錦忽然停步不前,藍楹不解的喊了她一聲。
容錦朝愈來愈近的容芳菲略抬下頜,對藍楹說道:“越國公夫人,容芳菲。”
容芳菲!
藍楹看了過去,等對上容芳菲那一身的大紅時,撇嘴說道:“這身紅,她壓不住,她的氣質適合荷紅、梅紅這樣的淺紅。”
容錦聞言,笑了笑,“藍姨,我們得理解某些人那種飛上枝頭終成鳳凰,恨不能昭告天下的心理。”
藍楹和琳琅“噗嗤”齊齊笑出了聲。
想來也是啊,不論是閨閣小姐還是內堂婦人,一輩子的光陰就扔在吃喝打扮上,怎麼會不知道自已適合什麼,不適合什麼?之所把那不適合的往身上套,不就是想借此表達點什麼嗎!
恰在這時,容芳菲已經帶著丫鬟婆子走到近前,她放慢了步子,目光若有似無的朝容錦打量,聽到藍楹和琳琅那“噗嗤”一聲笑時,幾乎是下意識的,便感覺,這笑是針對她的。
“容錦?”話一出口,容芳菲便後悔了,暗惱自已的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