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昭然若揭!
容錦眼角微翹,忖道:果然不愧是皇宮裡的女人,簡單的一句話,不但刺了呂皇后,還挑撥了皇上對皇后的猜忌,一箭雙鵰啊!歷害,真是歷害。
只不知道,呂皇后卻是要如何還擊!
容錦若有所思的看向呂皇后。
44命輕命賤
“我堂堂天家皇兒,本就該上馬安邦,下馬治國,若為一命而苛活,與那不通教化的庶民何異?若為活命而惘顧一切,丟盡列祖列宗的臉面不說,便是我皇家體統又被置於何處?元貴妃或許願意愷兒如此,但本宮的熙兒卻是不能也不可以!”
一襲話擲地有聲,鏘鏘有力,即向永昌帝表明了心意,又狠狠的回擊了元貴妃,別得意,你兒子也會有這一天的!
容錦差點就拍手大喊一聲“好,痛快!”,她唇角含笑的看向臉色青白交替的元雪薇。
呂皇后卻是看也不看元貴妃一眼,雖說痛打落水狗是件令人快意的事,但現如今,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容姑娘,要怎樣,你才肯交出奇藜草?”呂皇后看向容錦。
容錦抬眸,臉上綻起一抹淺笑,說道:“皇后娘娘,民女只求一事。”
“你說!”
“若是民女獻出奇藜草救活太子殿下,娘娘可否賜民女個一品郡主噹噹?”
“噗”一聲。
元貴妃才含了口茶打算降降心裡的邪火,不想,水還沒嚥下,便聽到容錦的這句話,當即便將嘴裡的那口茶水噴了出來。
其實失態的又何止是元貴妃。
坐在上首的永昌帝和一側的辰王向來難辯情緒的臉上同時生起一抹錯愕之色。兩人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神色坦然如同是在要一顆糖一碗茶的容錦。
元貴妃見永昌帝沒有追究她的失態,連忙拿帕子拭了嘴,末了,嗤笑一聲,看向擰眉不語的呂皇后。
“皇后娘娘,臣妾若是沒記錯,太祖皇帝可是有遺訓的,非李姓者不得封王,這一品郡主……”
呂皇后端起茶盞吹了吹上面的浮葉,輕輕的喝了一口,這才開口道:“你也說了,是非李姓者不得封王。”
容錦就差捧腹大笑了!
果然,豬鼻子怎麼插蒜怎麼也裝不了象。元貴妃仗著皇上的寵愛自以為能挑簡釁呂皇后的鳳威,可偏偏她每每使出全身力氣揮出的拳,都能被呂皇后四兩撥千斤的給擋了!
元貴妃臉色變了變,輕聲說道:“可本朝律法親王之女才可封郡主,她要是封了郡主,那長興候豈不是要封王了!”
東夏皇律,皇姑封大長公主,皇姊妹封長公主,皇女封公主,授金冊。親王女封郡主,郡王女封縣主。
元貴妃這般說,還真就是有幾分歪理!
“我朝律法,嚴禁朝庭大員及地方官吏向皇上進獻家中女眷,元貴妃,本宮若是沒記錯,你是定始五年,由你父親元文喜回京述職時送進宮的吧?”
元貴妃雪白的臉一瞬間漲紅如紫,又是羞憤又是氣恨的看向神色淡淡的呂皇后。當然,能在宮裡混得風生水起的女人,腦子肯定不會太差。幾乎是一個眨眼間,元貴妃便楚楚可憐的看向了呂皇后身側的永昌帝。
永昌帝淡淡的撩了的眼呂皇后,目光落在了容錦身上,“容錦,一品的郡主沒問題,但是,若是太子有個差池,你如何向朕交待?”
容錦扯了扯唇角,臉上綻起一抹皮笑肉不笑,落落大方的對上永昌帝詭譎的眸子。
“以命抵命,這總可以吧?”
“以命抵命?”永昌帝冷冷一哼,聲如寒冰的說道:“太子是一國儲君,你有一千條命都不夠抵的!”
“話是這樣說沒錯。”容錦點頭道,“可是,皇上,您是要個傻兒子呢,還是博一博?雖說民女命賤,但對民女來說,卻是再沒有比它更寶貴的東西了!”
人有三六九等,但再尊貴的人,他一生也只能死一次,再貧賤人的,同樣也只能死一次,生命對誰都是平等的!
容錦不曾言明,但話裡的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
永昌帝默了一默,他抬頭朝身側的呂皇后看去,“皇后,你怎麼說?”
呂皇后閉了閉眼,稍傾,她睜開眼,沒有看永昌帝,而是看向了容錦,“容姑娘想要一個什麼封號?”
容錦臉上扯起了一抹大大的笑臉,“娘娘,正元如何?”
呂皇后眸色一變,眸間陡然多了幾分歷色。
“本宮看,樂安、惠和、永寧這三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