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東宮太子昏迷不醒的事,心下已是有幾分瞭然,聽了元雪薇的問話,輕聲說道:“父皇去了鳳儀殿。”
元雪薇聞言,不由便冷冷一哼,沒好氣的說道:“你父皇到是長情,只可惜人家根本不領情。”
李愷沒有理元雪薇的話裡有話,而是皺了眉頭,不解的問道:“母妃,好好的,父皇怎麼就說你病了?”
“沒什麼,”元雪薇淡淡道:“母妃白日裡說錯了話,惹得你父皇不高興,你也知道的,你父皇一不高興了,就喜歡讓人生病。”
李愷聞言,不由便笑了笑。
稍傾,輕聲問道:“聽說容芳華的那個女兒進宮了,還以獻藥為命,要求父皇封了郡主,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元雪薇唇角噙了抹笑,說道:“膽子大的很,不但要求你父皇封了郡主,還把你六皇叔給罵了一通呢!”
李愷擰眉,不解的道:“罵了六皇叔?”
元雪薇點頭,把白日裡的事說了一遍,末了,輕聲說道:“這性子到是一點也不像容芳華,若不是那張跟容芳華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我都懷疑她會不會是冒充的。”
“跟容芳華長得很像?”李愷唇角微翹,狹長的鳳眸含了抹似笑非笑,輕聲說道:“孩兒聽說容芳華當年是京都第一美人!”
“你想說什麼?”元雪薇皺眉看向李愷。
李愷呵呵一笑,對元雪薇說道:“沒什麼,我就是想起了六皇叔府上的溶月妹妹。”
李溶月?皇上親封的淑儀郡主,辰王和辰王妃唯一的子嗣!
元雪薇微微歪了頭,稍傾“噗嗤”一聲笑了,說道:“愷兒,你是想說,若是讓溶月知道容錦是怎麼對她父王的,她怕是不會輕饒了容錦吧?”
“不是。”李愷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想著,若是溶月妹妹知道,她這京都第一美人的名號很快就要被人取而代之了,以她的性子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元雪薇聞言,先是微微一怔,才要開口,耳邊卻在這時響起一陣低低沉沉的蕭聲。
“怎麼會有蕭聲?”
李愷也怔了怔,皇宮深院,若是從前也偶爾會有深宮寂寞的宮人扶琴弄曲,但自從太子出事後,這深宮內院的,已是久不聞絲竹之聲。到不知道,這蕭聲是哪個宮人膽大包天了!
側耳聽了聽,疑惑的問道:“怎麼聽著,不像是這後宮傳過來的?”
元雪薇點了點頭,“我聽著也好似不像,幽幽遠遠的,好似是從極遠的地方傳來的。”
……
麗春殿。
琳琅正一臉喜色的看著藍楹,“師父,您聽到了沒?”
藍楹溫笑著點頭,“聽到了。”
容錦被兩人搞得一頭霧水,不解的問道:“你們是說外面的簫聲?”
“少主!是少主來了!”琳琅笑眯眯的說道。
“燕離?”容錦錯愕的看著琳琅,“你說,是他來了?”
琳琅重重點頭,“是的,姑娘,是我們少主來了。”
“你說,那簫聲,是你們少主的?”容錦看向琳琅。
琳琅點頭,一臉自豪的說道:“這曲《亂江山》是少主最喜歡的曲子,已經很久沒聽到了,想不到今天又聽到了。”
“亂江山?”
容錦側耳細聽,簫音旋律流暢,或婉轉明亮又或激情昂揚,不由自主的便會讓人想起“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析,寒光照鐵衣”的畫面。
“姑娘。”
耳邊響起藍楹的聲音,打斷了容錦的思緒,而恰在這時,簫聲也嘎然而止。
容錦朝藍楹看去,“藍姨,什麼事?”
“少主應是看到我留給他的暗號,尋了過來,但皇宮這般大,少主也不知道我們到底在哪,我們是不是應該給少主一個訊號。”
不待容錦出聲,琳琅已經說道:“師父,這有什麼難的,等會兒我溜出去接少主便是。”
“不行!”容錦斷然否決了琳琅的提議,“這是皇宮,可不是旁的什麼地,萬一讓人把燕公子當成了刺客,這禍就闖大了!”
琳琅嘟了嘴,“我不會讓人發現的!”
容錦才要開口,藍楹搶在她前裡說道:“姑娘說得有對,這裡是皇宮,高手不知凡己,我們還是另外想個穩妥的法子!”
琳琅見藍楹也不贊同,攤了雙手說道:“那你們說怎麼辦?”
藍楹朝容錦看去。
她之所以不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