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之罪?”永昌帝詭譎的眸子裡,綻起一抹淺淺的幽芒,“什麼樣的欺君之罪?”
李熙跪伏於頭,聲音悶悶的從臉下響起,“還請父皇請司大隊長肅清宮殿,不然,兒臣不敢說!”
什麼樣的事,需要司明出面肅清宮殿?
永昌帝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密衛才回報的事,本就威勢的人,身上的氣息變得越發的凌厲。他瞄了眼地上不曾抬頭的李熙,抬手對著空氣裡擺了擺。偌大的宮殿裡便響起一陣衣袂的聲音。
稍傾。
永昌帝對跪在地上的李熙說道:“好了,你說吧。”
“父皇,”李熙緩緩抬頭,看向上座不辯喜怒的永昌帝,輕聲說道:“父皇可還記得,兒臣自幼便能過目不忘?”
永昌帝點頭,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從不曾起廢太子之意。先帝在世時,時常喜歡將太子帶在身邊,駕崩前,太子更是日夜宿於先帝寢殿,可以說,他能在那麼多兄弟裡得到身下的這個寶座,這個過有著過目不忘之能的兒子也是立了大功的!
“有一件事,兒臣一直沒有與父皇說。”李熙看著永昌帝,眼見永昌帝那對詭譎的眸子好似濃墨裡濺了滴水花一般,綻起一抹淺暈,他立刻又道:“非是兒臣有心隱瞞,實是當時年紀太小,不曾明白其間厲害,只到兒臣此次毒發,見到一人,兒臣才想當年之事。”
永昌帝默了一默。
先帝駕崩時,太子才兩歲,便是再聰慧,兩歲的小兒又……永昌帝目光暖了暖,對李熙說道:“你起來說話吧。”
李熙一直提著的心便鬆了口氣,他謝過永昌帝,起身卻不敢再坐回之前的賜座,而是屏息凝神的站在永昌帝身邊,繼續說道:“當日皇爺爺駕崩前,兒臣曾見過有人密秘來探皇爺爺。”
永昌帝霍然抬頭,看向李熙,“有人密秘探看你皇爺爺?”
李熙點頭。
“是誰?”
“是個女子。”李熙話落,從自已寬大的袖內取出一卷畫軸,雙手遞到永昌帝跟前,“父皇請看,兒臣根擾記憶裡的映像,畫出了那人的畫相!”
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