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把她嚇成這樣,卻不想,原來只是容錦做了一個夢。心裡莫名的便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別怕,藍姨說夢是反的。”
容錦點頭,下一瞬,將臉深深的埋進了燕離的懷裡,深深的汲取著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氣息,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驅散她心裡的恐懼和慌亂。
燕離見她這般,再次緊了緊手裡的手。
什麼都不再說,也什麼都不再問,就那樣無聲的抱著容錦。
時間慢慢流逝,當一輪金黃太陽驅散了周遭氤氳的薄霧時,容錦終於將那個夢帶來的惶恐不安壓了下去。
她自燕離懷裡抬起頭,先是往四周看了看,這才輕聲問道:“你是什麼時候找到我的?當時就我一個人嗎?”
容錦不提還好,這一提,燕離驀的便想起他循著那片煙花找來,找了整整一個晚上,才在天快亮時看到容錦人事不省的倒在小船上的情景。那一刻,天知道他有多後怕,後怕因為他的晚來一刻,而讓容錦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怎麼了?”感覺到燕離的身子似是僵了僵,容錦抬頭看向燕離,輕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燕離扯了扯唇角,臉上綻起一抹淺到近似於無的笑,輕聲說道:“我沒找你多久,找到你的時候,李歡已經不見了。”
容錦點了點頭,想起李歡離開前那兩聲尖厲的嘯聲,想必那個時候便是有人傳信給李歡,告訴燕離他們找來了吧?
“燕離。”容錦抬頭看向燕離。
“嗯?”燕離輕手拍了拍容錦,問道:“怎麼了?”
容錦默了一默,想起李歡那帶著蕭瑟悲涼的“我只是想要有個人,陪我看一場煙花”的話,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李歡他……”
燕離目光一緊,看向容錦。
容錦沒有接著往下說,與李歡一夜相處的情景幻燈片一般的在腦海裡一幕幕的回放,她不相信李歡截她一場的目的,真是像他說的那樣,不過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撇開這個說詞,李歡他到底是什麼目的呢?
“錦兒?”燕離猶疑的看向容錦。
容錦決定先把自已的疑惑放到一邊,她抬頭看向燕離,輕聲說道:“我們先回去吧,我不見了一夜,怕是要把吳嬸她們急壞了。”
燕離點頭,抬手便要抱了容錦起來。
容錦卻是已經脫離了他的懷抱,輕聲說道:“不用了,我自己走吧。”
燕離沒有強求,牽著容錦走到岸邊的烏蓬船邊,扶了容錦上船後,他也跟著上了船。
“沒有船漿,我們怎麼辦?”容錦看著光溜溜的船對燕離問道。
燕離揚了揚眉梢,輕聲說道:“放心,沒有船漿,我也能把你送回去。”
容錦笑了笑。
下一刻,便看到燕離突的便雙手輕拍水面,隨著燕離輕拍水面,船果真向前直直駛去,輕飄飄的,有種人在水上飛的感覺,兩岸的景緻如飛花般,匆匆向耳後掠去。
這種奇妙的感覺,頓時便讓容錦放下了沉甸甸的心思,不由自主的抬起頭,任風吹打在她微閉著眼的臉上,風吹起她寬大的袍袖,似乎隨時都會乘風飛去。
坐在船尾的燕離看著被霞光籠照笑靨如花的容錦,那淺淺的金色的光暈像是給她鍍上了一層金粉似的,恬靜的表情卻讓她比平日裡看著更添幾許柔美。
這樣美好的她,他怎麼捨得讓她惶恐,讓她傷心,讓她難過?
李歡,從今天起,你我不死不休!
小船才靠岸。
候在岸邊的南樓急急的跑了上前。
“少主,容姑娘。”
容錦對上南樓因一夜未睡而佈滿血絲的眼,謙意的笑了笑。
而南樓眼見容錦完好無恙,心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只是下一瞬,卻又是眉頭一緊,急聲道:“少主,容姑娘,府裡出事了。”
容錦和燕離齊齊一呆,但幾乎是同時的,兩人異口同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南樓看了看容錦,欲言又止。
容錦將南樓的神色看在眼裡,不由便狐疑的道:“怎麼了?是不是跟我有關?”
南樓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昨兒夜裡辰王夜闖府邸,小吳管事被打傷了!”
容錦聽完南樓的話,整個人跟著呆了呆,她原以為是歡把用調虎離山之計,把她騙出郡主府,再派人夜襲,可乍然一聽說是李逸辰夜闖傷了吳繼富,怎麼聽怎麼都有一種這世界玄幻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