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換成是別人,這口氣說不得她就忍了,但那個人偏偏是李逸辰,叫她怎麼忍?
容錦站在那,抬頭深吸了口氣,才要開口,眼角的餘光卻對上了匆匆往這邊趕來的燕離。
“你們起來吧,我答應你們,我不去找李逸辰。”容錦垂眸,對吳保興家的說道。
吳保興家的抬頭,目光驚肄不定的對上容錦,輕聲問道:“真的?”
容錦不由氣極而笑,點頭道:“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吳嬸?”
吳保興家的點了點頭,痛痛快快的站了起來,才要勸容錦幾句,恰在這時,燕離幾步已經趕到了跟前。
“錦兒,出什麼事了?隔著老遠就聽到你們這邊又是哭又是喊的。”話落,燕離的目光朝一側吳保興家的還有吳繼富看上去,等對上吳繼富臉時,漆黑的眸子深處綻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幽芒,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抹幽芒代表著什麼。
如果說之前他打算請韓鋮來訓練杏雨幾人,還有著自已的打算,那麼這一刻,他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讓韓鋮將杏雨幾人打造成比鳳衛還要技高一籌的侍衛。
容錦扯了扯嘴角,對燕離說道:“沒什麼,我說要去找李逸辰算帳,吳嬸她們攔著,死活不同意,這不就爭執了幾句。”話落,看向燕離,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聽到這邊的吵聲,過來看看。”燕離說道。
容錦笑了笑,目光淡淡的掠了掠人群裡的杏雨,點頭道:“你來了正好,我有事跟你商量。”
話落,轉身對吳保興家的說道:“吳嬸,你放心,小吳管事即便是傷了臉,但只要他日後不做為非作歹,不背主,這郡主府的大管事之職便非他莫屬。”
吳保興家的聞言便要帶著吳繼富和張氏跪下謝恩,被容錦擺手阻止了。
“好了,吳嬸,你們都下去吧,讓小吳管事好好休養,要用什麼藥,你向帳房支了銀子買就是。只要,能把傷看好,花多少銀子都行。”容錦說道。
吳保興家的紅腫著眼眶連連謝恩,張氏也跟著一迭聲的道謝,直至容錦再次發話,一行人,這才散了。
人都散了,容錦和燕離也一路無話的回了主院。
許是都知道容錦心情不好,所有人進進出出都是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就連慣常活潑好動的杏花也像是被剪了爪子的貓一樣,乖乖巧巧的站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等著容錦的吩咐。
杏雨擔心妹妹冒冒失失的性子惹到了氣頭上的容錦,但凡是屋裡的活都被她搶了下來,只是,她卻顯然想錯了,等奉了茶,容錦便擺手將她打發了下去。
“下去吧,有事我叫你。”
杏雨連忙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燕離和容錦後。
容錦抬頭看向燕離,扯了扯嘴角,輕聲問道:“你是不是也想勸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燕離聞言不由便挑了挑眉頭,“我可沒這樣想。”
容錦目光一亮,朝燕離看去。
“不過,我肯定也是不贊成,你就這樣冒冒失失的殺上門的。”燕離笑著對容錦說道。
容錦點頭,她也知道自已適才太沖動,默了一默,抬頭看向燕離,輕聲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燕離沒有回答容錦的話,而是問道:“李逸辰為什麼突然闖上門,你問過她們了嗎?”
“問了,”容錦點頭道:“不過,她們都說不清楚,只說李逸辰像瘋了一樣,拿著把劍就闖了進來,見人就砍。要不是被追他的人給制住了,只怕傷的就不只是小吳管事一個人了。”
燕離聽了容錦的話,臉上不由便生起一抹赧然之色。
“錦兒,對不起。”
他的話到是讓容錦愣了愣,奇怪的道:“對不起?為什麼?”
燕離對上容錦的目光,輕聲說道:“都是龍衛護衛不力,不然也不至於讓李逸辰如入無人之境喊打喊殺的。”
容錦嘆了口氣,輕聲說道:“燕離,其實我很慶幸龍衛沒有出手。”
燕離自然明白容錦的慶幸是為了什麼。
但他和容錦想的卻是不同。
容錦可能會覺得龍衛不出手以免暴露身份,為他招來禍事,是正確的。但對他來說,龍衛不能忠心護主,那這樣的人便也沒有留著的價值。
“我聽杏雨說你罰了楚惟一和龍衛?”容錦看向垂了眉眼,不知道想什麼的燕離。
燕離點了點頭。
“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