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錦的那個生父,北齊的戰王爺,韓鋮。”永昌帝悶聲說道。
“韓鋮?”李熙越發的驚詫了,“韓鋮在容錦的府邸?”
永昌帝揉了揉澀澀的額頭,沒有回答李熙的話,而是想了想後,方才抬頭看向李熙,輕聲說道:“熙兒,容錦留不得了!”
“為什麼?”
李熙一臉震驚的看向永昌帝。
等意識到自已的失態後,他連忙垂了眼,拱手道:“兒臣失儀,請父皇責罰。”
永昌帝擺了擺手。
李熙提著的一口氣這才鬆了下來,他抬頭看向永昌帝繼著剛才的話,小心問道:“父皇,是因為六皇叔受傷的事嗎?”
永昌帝搖頭。
“那是?”
“朕一直便有殺她之心,只是因為你說的那個人,才對她網開一面。但現如今,卻牽扯出了韓鋮,她就越發的留不得了。”永昌帝說道。
“可是,父皇若是殺了容錦,玉璽……”
永昌帝抬手打斷李熙的話,“朕已經是九五之尊,朕說玉璽是真的就是真的,朕說流傳在外面的玉璽是假的,他就是假的。”話聲一頓,目光落在李熙身上,嘆了聲氣,說道:“熙兒啊,你記住,你手裡的權力決定著這世上的一切真假!”
既然如此,當初你又何必還想透過容錦找出真正的玉璽呢?
但這話,李熙自是不會說的。
他默了一默後,拱手揖禮道:“兒臣一切謹遵父皇之命。”
永昌帝點了點頭,對李熙說道:“很快就是一年一度的秋季狩獵了,今年要請哪些人,你去安排下吧。”
“是,父皇。”
永昌帝擺手,“退下吧,朕還召見了其它大臣議事。”
李熙拱手退了下去。
直至出了延禧殿,被風吹了一吹,李熙才覺得後背汗溼了一大片。默了一默,李熙勾了勾唇角,給了自已一個嘲諷的笑。
一路無話,直至回了明德殿。
“殿下,皇上他找您……”古永迎上前才要開口相問。
李熙抬手,打斷古永的話,古永一頓,抬頭對屋內侍候的宮人擺了擺手,“都退下吧。”
“是,公公。”
屋裡的內侍齊齊退了下去。
古永這才朝李熙看去。
“父皇說一年一度的狩獵要開始了,問本宮有沒有什麼想法。”李熙對古永說道。
古永不由便舒了口氣,連連拍了胸脯說道:“嚇死老奴了,劉公公先是來了明德殿,聽說您去了鳳儀殿,停都沒停,又匆匆的趕去了鳳儀殿,老奴還怕是皇上那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呢!”
李熙溫潤的眉眼間綻起一抹淺淺的笑,看向古永說道:“你去讓人打水來,我這趕來趕去的,出了一身的汗,洗洗換身衣裳。”
“是,殿下。”
古永匆匆的退了下去。
李熙待古永走遠了,這才朝殿內的牆壁走去,他試探著敲擊牆面,同以往任何一次一樣,敲在耳朵裡的聲音都是一樣的。
“我要不要告訴你呢?”李熙的手撫過牆上大幅的牡丹圖,那些牡丹是以黃楊木雕刻而成,被裝飾在牆上,成為一面絢麗的裝飾品。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撫過那些花瓣,唇角始終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也許,父皇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容錦,而是你呢?”
話聲一落,李熙的手便僵在手下的花朵上,溫潤的眉眼漸漸凝成一抹沉凝的肅穆之色。是啊,他真傻。區區一個容錦,需要父皇費那麼大的心思嗎?呵!李熙失笑出聲。
“你在笑什麼?”
身後響起一道幽幽冷冷的聲音。
李熙不由自主的僵了僵,但下一瞬,他便恢復了自然,緩緩回身朝身後的燕離看去,“你來了?”
燕離的目光落在李熙擱在壁上裝飾的手上,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你想找到地道的入口?”
李熙聞言,目光不由便朝自已的手看去,稍傾,輕聲笑了笑,搖頭道:“我若是說不是,你怕也是不信。如果換成你是我,你是不是也想知道?”
燕離挑了挑眉梢,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往下說,而是轉而問道:“辰王受傷的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外面的人都說是郡主府的侍衛傷了我六皇叔,不過……”李熙目光微抬,看向燕離,笑著說道:“你要我查十三年前容芳華失貞之事,是不是因為容錦的生父是北齊戰王韓鋮的緣故?”
燕離到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