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說道。
默了默,容敬德擺了擺手,暗衛重新退了下去,守在了自已的崗位上。卻在一瞬間,想起,適才好似聽到幾聲貓叫。但轉念一想,這府裡往日也有不少的貓,這樣的事還是別說了。
容敬德推門走了進去,走到案桌前,仔細翻檢了下書案的東西,等看到他壓在上面的頭髮絲還在,臉上這才露出一抹釋然的表情。心道:想來,真是人年紀大了,容易多想!
……
淑玉齋。
容錦正打算和衣上床躺一躺,卻在這時,眼前一花,下一刻,便看到眉間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的琳琅氣鼓鼓的一屁股坐在了桌旁,正抬手拿了桌上的茶壺杯子也不用“咕咚、咕咚”的往嘴裡灌著。
“這是怎麼了?”容錦剎那睡意全消,起身走到琳琅身邊,抬手去拿她手裡的茶壺,“哪有這樣喝水的,讓人看見了,誰還敢娶你!”
“我才不嫁,男人都是噁心骯髒的東西。”琳琅恨恨的說道。
容錦不由“噗嗤”一聲便笑了,她強行取了琳琅手裡的茶壺,輕聲哄道:“這到底是怎麼了?不是說去偵察敵情嗎?怎麼把自已弄得給吃了炮仗一樣趕回來了?”
“姑娘……”琳琅抬頭看向容錦。
燈光下,容錦光潔無暇的臉好似一塊上等的美玉,正散發著淡淡的柔光,一對如秋水似的長眸,正含笑溫溫柔柔的看著她。
琳琅忽然就覺得姑娘太可憐了,那些人都是她血脈相連的親人啊!可是他們現在在做什麼?他們一個個的都在算計著要怎樣謀去姑娘的命!
“姑娘,等這裡事了,你跟我們走吧。”
容錦不由便怔了怔,她失笑的看著突然沒頭沒尾來一句的琳琅,不解的問道:“走?去哪裡?”
“去大澤啊!”琳琅說道。
“大澤?那是什麼地方?”
“我們少主的家啊!”琳琅一臉疑惑的看向容錦,“我們少主沒跟你說過嗎?”
容錦搖了搖頭,心道:他好端端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卻不知道琳琅已經是滿心翻江倒浪的,想著,少主不但將師父給了容姑娘使呼,把自已又使了來,還到容姑娘便是她們未來的少主夫人,可是,怎的少主卻是連大澤都不曾跟容錦提過?偏生臉上還不敢做出絲毫的疑惑之態。
默了默,容錦輕聲問道:“琳琅,大澤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大澤啊……”琳琅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緩緩說道:“那裡有一條清可見底的河,還有滿山的竹子……”
容錦想了想,有清可見底的河,有鬱鬱蔥蔥的竹子,想來風景肯定不錯!
她不知道的是,大澤不但有清澈見底的河,綿延數百里的山脈除了漆樹和竹子外,還蘊藏著豐富的銀礦和鐵礦。
“哎,姑娘我差點忘了正事。”琳琅話鋒一轉,突的便一臉肅色的對容錦說道。
“正事?”容錦看向琳琅,“你是說,你出去偵察敵情的事?”
琳琅點頭。
容錦笑了問道:“看你這樣,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琳琅原本只是為了轉移話題,才突然這麼一提,但真當容錦笑盈盈的朝她看過來時,她不由又猶豫了。那些人都是姑娘的親人,把真相告訴姑娘,這真的合適嗎?
“怎麼了?”容錦好笑的看著琳琅,“看你這吐吐吞吞的樣了,不像是你啊!”
琳琅咬了咬牙,索性撇開過程,直奔主題。
“姑娘,容思蕎她要害你!”
容錦怔了怔,稍傾“噗嗤”笑道:“她要害我?她打算怎樣害我?”
“她找人買了砒霜,打算毒死你。”琳琅說道。
容錦臉上的笑僵在那。
好半響,她看向琳琅,“你說容思蕎買了砒霜,要毒死我?”
琳琅點頭。
這到是容思蕎的行事作風,雖然粗暴簡單,卻直接有效!
不過……
容錦扯了扯嘴角,看向琳琅,“事情不是這樣簡單吧?”
琳琅對上容錦似笑非笑的眼,垂了眼瞼不語。
見她這避開自已的目光,容錦心下越發篤定,事情沒有琳琅說的那般簡單。不由忖道:琳琅個性單純愛恨分明,照理她不應該對自已有所隱瞞,那是不是說,琳琅擔心說出真相是會傷害了自已?
一念至此,容錦略作沉吟了,輕聲說道:“琳琅,你應該知道,這長興候府,我真正在乎的人只有一個,旁人不在我眼裡,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