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不夠,三生三世夠嗎?!
因為離得太近,她說話時撥出的熱氣,打在他的頸間,長長的眼睫也如輕羽般戳在他的臉上,一下一下的,戳得他直髮癢。因為歡喜,心如同擂鼓般“咚咚”直響。
“不,不夠。”他攬住她,輕而有力的說道:“不要一生一世,也不要三生三世,我要生生世世!”
“太貪心了!”
容錦笑著抬頭看向燕離,對上燕離那比子夜寒星還要亮上幾分的眸子時,卻是不由得的語聲一頓。美色當前,不做點什麼,似乎很對不起此刻的良辰美景啊!她向來是個順從自已心意的人,這麼想著,她便果真墊起腳尖,微微抬頭,輕輕的觸了觸他的唇。
唇下溫軟,她本想淺償即止,但卻誰知道,背後卻是忽然一緊,下一刻,整個人被他緊緊的按住,再然後,原本的蜻蜓點水變成了疾風暴雨。
細細的喘息聲,在充斥著腐敗黴爛氣息的空氣中游移,火光在牆面上暈染開一片昏暗的朦朧的金色,金色裡是一對相擁的黑色的剪影,擁抱,親吻……嘆息……再擁抱,再親吻……
忽然的身後便響起“啊”的一聲驚叫。
擁抱在一起的人影因著這一聲驚叫驀然分開!
“啊什麼啊!”
一聲怒叫陡然響起。
下一刻,容錦便看到原本應該熟睡的南樓一躍而起,幾步竄到門邊,對斜對面目光痴怔又羞又惱朝她和燕離看來的玉玲瓏大聲喝道:“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覺,啊什麼啊,回去睡你的覺去!”
話落,回頭嘿嘿笑著被人打斷好事,正一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燕離說道:“少主,您繼續,您繼續。”
饒是容錦這個前世敢穿著三點式在海灘招搖過市的人,這會子也不由得滿臉漲紅,整個人好似被火烤過了一樣!
燕離淡淡的睃了眼南樓。
南樓立刻聰明的走到了容錦身邊,更甚至不無體貼的拍了後容錦的肩,安慰道:“容姑娘,我們公主說過,食色性也,這是孔老夫子這個老酸儒都認可的事,所以你不用難為情,這真的沒什麼的!”
當然,要是你跟人親吻時被當場捉包,我也會不吝嗇的安慰你這麼一句的!麻繩搓在別人腿上,痛不痛的,只有當事人知道!
容錦給了南樓一個皮笑肉不笑。
想著,還不知道上回燕離來天牢時,這丫頭是不是也裝睡呢!
不過,這些都不要緊,現在最要緊的是,外面的那一個。
容錦抬頭,目光對上斜對面牢舍裡,那對原本瀲灩如波此刻卻是又惱又恨又迷茫的眸子。看清這眸子裡的情緒,她不由便愣了愣。
不知道為什麼,她莫名的就有一種感覺,玉玲瓏不喜歡她!非但不喜歡她,只怕還討厭她!
這麼一想,容錦便對同樣打量著玉玲瓏的燕離,說道:“她醒了,你要不要過去跟她說說話。”
燕離點了點頭。
容錦想了想,“我陪你一起?”
燕離想也沒想的便應道“好”,話落,抬手牽了容錦的手便往外走。
長長的天牢甬道,除了牆劈上的火把發出金色的火焰,一切如同死去般沉寂。
容錦的目光掠過那些被隔成一間一間的牢舍,有空著的,也有關了人的,空著的暫且不說,那些被關著的人即便聽到這樣大的動靜,也不曾醒過來,仍舊呼呼的大睡著。
見容錦打量那些犯人,燕離輕聲說道:“他們的飯食裡下了藥。”
這樣一說,容錦便明白過來。
她是不吃牢房供給的食物的,而玉玲瓏這兩天一直昏睡著,也不曾進食。只是,這人這兩天一直迷迷糊糊的昏睡不醒,怎麼就那麼好時機的,早不醒,晚不醒,這會子醒過來了!
想到這,容錦目光微抬,朝雙手緊緊抓著柵欄正三分喜色七分忐忑看向燕離的玉玲瓏看去。感覺到容錦的目光,玉玲瓏瞥了眸子朝容錦看來,四目相對,容錦扯了嘴角,給了她一個笑。玉玲瓏卻是突的便撇了臉,朝燕離看去,急切的說道。
“真的是你!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玉玲瓏啊!”
聲音清脆如黃鶯如谷,但許是因著幾日的水米未盡,這份清脆好似被蒙上了一層紗,少了幾分悅耳,多了幾分靡麗。
容錦的眉眼卻在這一刻,幾不可見的掠過一抹愕然。她猛的抬頭看向身側的南樓,而南樓似乎也怔了怔,對上容錦的目光,微微的眯了眸子,給了容錦一個稍安勿燥的眼神。
“我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