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便悄然靜了下來。
卻在這時,一道人影,自院子不起眼的角落處,緩緩走了出來。
先是看了看琳琅消失的方向,然後又看了看紅楹走的主向,最後目光一抬,落在東邊玉照宮的方向。
“哼!”
一聲嗤笑後,那道身影,也跟著悄然離開!
04柳暗花明
“怎麼了?”
容錦看向霍然變色的南樓。
南樓擰眉幾乎是在容錦話聲才落的同時,身形一閃,下一刻便站在了容錦身側,她抬頭目光銳利的盯著門口的方向,輕聲說道:“我聽到刀劍出鞘的聲音。”
刀劍出鞘?!
容錦不由的便抬頭順著南樓的目光朝門口看去。
而就在容錦抬頭的剎那,大殿外忽然就響起一聲太監的唱諾聲,“皇上駕到!”
容錦不由便朝南樓看去。
大內皇宮,除了御賜的帶刀侍衛,誰能挾兵器而入?就算是帶刀侍衛,那也是在御前行走,這後宮……南樓對上容錦疑惑的目光,眨了眨眼,她肯定沒聽錯,她確實聽到刀劍出鞘的聲音啊!
沒給她二人多想的機會,外面響起一道陌生粗厲的嗓音。
“啟稟聖上,臣等已經將大殿圍住,為防不測,還請聖上移步,容臣等進殿拿人!”
圍了大殿?進殿拿人!
容錦看向南樓,挑了挑唇角,輕聲道:“南樓,我們怕是被人給包餃子了!”
“不怕!”南樓摩拳擦掌,不但臉上沒有緊張之色,相反很是興奮,她回頭對容錦說道:“姑娘,我好久沒放開手腳幹一架了,這會子正好讓我鬆鬆筋骨!”
容錦看向南樓的目光便多了幾分打趣的之意。
這丫頭可真敢說,都說雙拳難敵四腿,她難道就想憑著一雙肉手殺出這重重宮圍?看著雀躍之情溢於言表的南樓,容錦忽然就明白了什麼叫初生牛犢不怕虎!南樓姑娘怕是把這深宮當成了她郡主府後花園的練武場了!
南樓目光飛快的四處打量一番,最後指著大殿東側的那張紫檀木的雕花書案,對容錦說道:“姑娘,等會他們殺進來,我可能沒法分心照顧你,你就躲那書案後面。放心,有我在,沒人靠近傷著你的!”
容錦抬頭看了看南樓,又看了看,那長約一丈尺寬約三尺的雕花書案,想說,你這是打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但這時,外面響起了永昌帝的聲音。
“容錦,束手就擒吧,念在你救治太子有功,朕會從輕發落你!”
隨著永昌帝的話聲落下,寂靜的庭院裡響起“嗆啷,嗆啷”數道刀劍出鞘的聲音,不同於之前的小心翼翼,這次卻是惟恐不被發現!
南樓擋在容錦跟前,扯了嗓子便要罵,但容錦卻是先她一步朝殿門口走了出去。
大殿外。
永昌帝遠遠的站在華蓋之下,他的身前是面目肅沉手持兵器的侍衛,侍衛在看到容錦的剎那,不由便緊了手中刀劍,目光動也不動的注視著容錦和她身側的南樓,一臉戒備的樣子。
“皇上,臣女何罪,您要讓人擒拿?”容錦翹了唇角,淡笑著看向華蓋下的永昌帝。
永昌帝對上容錦淡笑的臉,不由的便蹙了眉頭。
顯然的,永昌帝有著之前同呂皇后一樣的感覺,容錦的不羈,骨子裡的倔傲,在這一刻使得他異常的反感,反感到,有那麼一瞬間,他不想再讓這個人活在世上!
“容錦,楚惟一你可知道!”
楚惟一!
容錦不由便哂笑一聲,忖道:原以為永昌帝這般興師動眾是為著辰王之事,不想卻原來是衝著楚叔來的!對上永昌帝陰冷的眸子,點頭道:“知道。”
“知道?”永昌帝詭譎的眸中頓時便綻起一抹凜冽如冰的寒意,但與眸中寒意不同的卻是,他唇角翹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容錦,冷冷道:“既是知道,那可真就是死罪難逃了!”
卻在這時,換了一身宮裝的呂皇后由宮女侍候著從偏殿走了出來,一出來便聽到永昌帝和容錦的這一番對話,頓時便僵在了原地,只到永昌帝目光冷冷的瞥了過來,她才幡然回神,連忙上前請安。
“妾身見過皇上。”
“免了。”永昌帝冷聲說道。
呂皇后站了起來,在永昌帝那冷得沒有一點溫度的眸子裡,低眉垂眼的走到了他的身後站定,目光復雜的看向大殿上姿態閒適,如同看花賞月般的容錦。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不明白,容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