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連聲道:“快送進來。”
很快便有小宮人拿紅漆描海棠花的托盤,托盤裡擺放著兩隻拳頭大小薄如紙的甜白瓷小碗,小碗裡深紫色的酸梅汁不知道是用冰鎮過還是怎的,冒著絲絲的寒氣,讓人見之食慾大開。
林紅上前端了托盤裡的酸梅汁,遞給呂皇后,卻在擺放在桌上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手一滑,碗一傾斜,頓時那深紫的梅汁便灑到了呂皇后上的身上。
“奴婢該死!”
林紅連忙鬆了手裡的碗,跪下請罪。
呂皇后擰了眉頭,萬分不解的看了眼林紅,淡淡道:“好了,起來吧。”
林紅忐忑著站了起來,對呂皇后說道:“娘娘,奴婢侍候您更衣吧。”
呂皇后看了眼淺藍宮裝上那瞬間洇開的溼漬,回頭對坐在錦墩上的容錦說道:“本宮去換身衣裳。”
容錦起身道:“娘娘請。”
林紅扶了呂皇后往內殿走去。
南樓看了眼殿內其它的人,微微傾身,對容錦說道:“姑娘,奴婢怎麼覺得這事有點蹊蹺呢?”
何止是南樓覺得蹊蹺,容錦也覺得這事太懸乎,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卻又說不上這感覺哪裡不好!
“我原想著,怕是這酸梅汁有問題,可是……”南樓的話還沒說完,忽的便是臉上神色一肅,疾聲道:“不好!”
“怎麼了?”
……
永寧郡主府。
燕離正與紅楹輕聲說著話。
“紅姨,你說是你提出要來京都城的?”
紅楹點了點頭,對上燕離疑惑的臉,輕聲道:“是的,是屬下提出來的,怎麼了?”
燕離搖頭。
稍傾,再次開口說道:“我當時臨走前,不是跟你說過嗎?你們休養好後,便啟程回京山,為什麼……”
紅楹那冷凜的眸中便綻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輕聲說道:“阿離,我聽琳琅說了,我們的人裡有內奸,你是不是懷疑那個人是我?”
燕離原本淡漠的臉上聽了紅楹的話,不由便僵了僵,默了一默後,他輕聲問道:“紅姨為什麼這樣想?”
“不然你叫我怎麼想?”紅楹美眸含怨的看向燕離,不無怨怪的說道:“龍衛,鳳衛你都帶進了京都城,為什麼偏偏就我不能來?”
燕離臉上綻起一抹哂笑,他抬頭迎上紅楹含怨的目光,輕聲說道:“紅姨,你這樣說是不對的,我不是也留下了楚叔嗎?難道我也懷疑楚叔嗎?”
“難道不是嗎?”紅楹自嘲的笑了笑,輕聲說道:“阿離,紅姨真的不明白,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如果要對你不利,我何必等到今天,你小的時候,我有多少次機會能害了你!何必……”
“我沒有懷疑你。”燕離打斷紅楹的話,“是你想多了。”
紅楹還要再說,外面卻忽的響起琳琅大叫的聲音。
“少主,少主不好了。”
燕離和紅楹同時齊齊站了起來,大步朝門口走去。
“出什麼事了?”燕離將琳琅堵在了門外,冷了眉眼問道。
“少主,我們被人圍了!”
“被人圍了?”燕離一怔之後,當即大步往外走,邊走邊問道:“被誰圍了?”
“不知道,好像是朝庭的人,說是奉了聖意來捉拿楚叔,容姑娘的小吳客事正在外面跟那個帶頭的交涉呢!”
原本大步走著的燕離,聽完琳琅的話,不由便步子一頓,回頭朝琳琅看去,“你說是朝庭的人帶兵來捉楚叔的?”
琳琅點頭,“屬下聽得清清楚楚的,少主,怎麼辦?要不要召集人馬,跟他們幹起來?”
話落,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
燕離卻是突然說道:“容姑娘進宮有多久了?”
“快一個時辰了吧?”琳琅想了想,說道:“容姑娘她是卯時出的門,這會子已經辰時將過,可不就是一個多時辰了!”
話落,不由便臉色一白,抬頭對燕離說道:“少主,容姑娘,她有危險!”
燕離卻是看也沒有看她一眼,而是回頭對紅楹說道:“紅姨,你現在明白為什麼我不讓你和楚叔來京都了吧?”
紅楹美豔的臉上綻起一抹紅暈,嘴唇翕翕。
燕離擺手,對琳琅說道:“我要進宮一趟,你去通知楚叔一聲,讓他找地方躲一躲,找不到他的人,朝庭的人便也沒辦法。”
“少主,屬下跟你一起進宮吧?”琳琅急急的說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