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郡主,皇上請您去明義殿。”
“哎,來了。”
容錦一邊看著站在秘道口的燕離,一邊應道。
燕離站在秘道口,對容錦挑了挑唇角,以只有她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你去吧,我在明義殿等你!”
容錦點了點頭,對燕離說在明義殿等她的話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既然燕離能悄然的出現在這,自然便也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明義殿!
只不過,若是永昌帝知道他視為銅牆鐵壁的皇宮卻成了燕離自家的後花園,想進便進想出便出時,他會是什麼臉色?
“郡主……”
小內侍在外面催。
容錦斂下思緒,轉身走了出來,跟在小內侍身後朝明義殿走去。
等進了明義殿,容錦看到朝她看來的容宜州和揚著腦袋如一條吐信的毒蛇一般的容敬德時,容錦唇角綻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上前向永昌帝行禮。
“臣女叩見皇上。”
永昌帝擺了擺手,免了容錦的禮,等容錦在一側站好後,他指了容敬德說道:“容錦,你告容老候爺殺妻滅女,容老候爺說光憑一紙書信,他不服。你可還有別的證據?”
絕口不提容敬德反誣容錦與北齊有牽連,是探子的話!
容錦唇角笑容再深幾分,她看了看一臉茫然朝她看來的容敬德,一字一句道:“有。”
容宜州霍然一驚,猛的抬頭看向容錦,自容錦從殿外進來,他目光中便有著淡淡的哀求之色,但卻被容錦砌底無視了。
“好,”頭頂響起永昌帝的聲音,“還有什麼證據,你呈上來,也讓老候爺輸個口服心服!”
容錦垂眸,自袖籠裡掏出當日容敬德灌食吳氏毒的那個薑黃色的亮釉雙耳瓶,雙手呈了上去,“皇上,祖母當日便是被瓶中的毒藥毒倒喪命,毒藥或許稀鬆平常,但這亮釉雙耳瓶頗為考究,皇上只要著人拿著瓶子去尋線索,不怕尋不到賣毒藥之人!”容錦說道。
一側的馮壽上前接過容錦手裡的瓶子,放在了托盤上,呈上御案給永昌帝看。
容敬德聽著容錦的話,呼哧呼哧喘著的氣越發粗了。
當日他被斬斷雙腿心急之下匆匆退出青檀院,卻不想將這關健東西遺落在吳氏屋裡,更沒想到,會讓容錦拾了去!
一時間只覺得又驚又懼,胭脂散出自苗疆毒王之手,雖說他弟子之後將此藥帶入中原,但他手裡的這瓶胭脂散卻是早年當年征戰苗疆之時,自毒王手裡購得。彼時,胭脂散還未由毒王弟子傳入中原,瓶子底下刻著毒王的名字,只要持瓶尋到毒王,毒王便能說出購買毒藥之人!
容錦!
容錦你好狠!
容敬德恨不得縱身而起將容錦撕成碎片。
容錦卻是暗自慶幸,幸虧有琳琅這個使毒的祖宗在,要不是琳琅指出吳氏中的是胭脂散,更指出這種薑黃色的亮釉雙耳瓶是毒王所用,她還真想不到小小的一個瓶子便能成為直指容敬德殺妻的證據!
“容老愛卿,你可有話要說?”永昌帝對容敬德問道。
容敬德一驚之後,卻是慢慢的冷靜下來,想著,永昌帝還真能派人去苗疆向毒王求證?就算是派了人去,毒王行蹤飄浮,能不能找到毒王還兩說,又如何能定他的罪?
“回皇上,老臣不明白永寧郡主在說什麼,那瓷瓶不是老臣的。”容敬德大聲說道。
永昌帝朝容錦看去。
容錦翹了翹唇角,“皇上,臣女還有人證!”
人證?
容敬德猛的抬頭朝容錦的方向看去。
哪裡來的人證?
當日動手時,那些除了是長興候府的死士之外,就是……容敬德搖頭,不可能,容錦,怎麼會有人證?
“哦?”頭頂響起永昌帝略顯詫異的聲音,他也沒有想到,容錦竟然還有人證這一說,當即便道:“既是如此,那就把人證請上來吧!”
“是,皇上。”容錦轉身對一側的小內侍說道:“公公,還請你讓人去趟宮門外,人證就在宮門外。”
小內侍抬頭朝馮壽看去,馮壽點了點頭,小內侍連忙轉身走了出去。
大殿裡一時間靜了下來。
容錦到還好,只容宜州和容敬德卻是心如擂鼓,不多時兩人額頭便是一層細細的汗珠。
人證,到底是怎樣的人證?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
永昌帝繼續低頭看著手裡的奏摺,但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