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知道一旦當面對起質來,容錦肯定會反駁那些說法,少不得便有些齷齪話要聽進溶月的耳朵裡,但是她有什麼辦法?她能瞞得溶月一時,還能瞞得了一世?既然始終要聽到那些話,不如就讓這溶月從容錦的嘴裡聽到,如此一來,往後再聽到,溶月便也能有個衡量,不會偏聽偏信了!
長長的嘆了口氣,王雲桐揉了揉澀澀的額頭,沉聲道:“不用擔心,溶月雖然心性率真,但她不是個笨的。”
碧玉還待再說,但當對上王雲桐目下的青黑時,嚥下了到嘴邊的話。
王妃,心裡怕也是不好過吧?
永寧郡主府。
容錦聽了吳保興的回報,怔了怔,才回過神來。
“淑儀郡主?”
吳保興點頭,“是的,淑儀郡主,也就是辰王的女兒。”
呵!
容錦失笑,睃了身側的眾人,末了,對吳保興說道:“她該不會上門興師問罪吧?”
“興師問罪?”琳琅搶了出來,嘿嘿笑道:“我到是想看看她怎麼個興師問罪法,姑娘,把人請進來吧,聊得好就聊,聊不好,我們關門打狗。”
“琳琅!”藍楹輕斥一聲琳琅,對容錦說道:“姑娘,你別聽她瞎說,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人肯定是要見的。”容錦沉吟著說道:“來者是客嘛!不過,至於是美酒相迎還是棍棒侍候,等見了人再說吧。”話落,對吳保興說道:“請了進來吧。”
“是,郡主。”
吳保興退了出去。
約半柱香的功夫,容錦聽到耳邊一陣細碎的步子聲,她不由自主的抬頭朝門外看了過去。
世人都說李逸辰極寶貝這唯一的女兒,在王雲桐多年無子的情況下,仍舊不肯納妾綿延子嗣,有一半是源於對王雲桐的尊重,另一半則是源自對淑儀郡主的寵愛。
容錦這裡才想著,眼前便是霍然一亮,李溶月已經帶著雁芙和小丫鬟走了進來。
李溶月今天穿了一襲淡黃織錦的衫子,站在門口,幃帽已經被取下,便只見她,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臉上轉了 幾轉。容貌秀麗至極恰似那明珠生暈,美玉瑩光。而在她的容光映照之下,她那一身燦爛的錦緞也顯得黯然無光!
容錦不由便在心裡讚了一聲,好美!
屋子裡的人似是也沒想到,李溶月長相這般清麗脫俗,一時間眾人齊齊忘了反應。
“郡主,請!”
吳保興的聲音驚醒了眾人。
李溶月目不斜視的往裡走,本就是個美人,加之出身高貴,金奴銀婢侍候著長大的,此刻有意而為,還真就有了幾分冷若冰霜高不可攀的感覺。
容錦看著這樣的李溶月不由便揚了揚眉梢,眉宇間噙了抹似笑非笑,目光睥睨的迎向了目空一切的李溶月。
李溶月對上容錦那三分笑七分譏的目光,頓時便覺得心頭好似壓了塊大石頭一樣,沉得她喘不過氣來。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容錦她是個美得不可端物的美人?!但,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已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怯懦,不然,真就是還沒開始就輸了。
“永寧郡主。”
容錦抬頭朝聲音冷冰冰硬得像冰碴子的李溶月看去,“淑儀郡主連個貼子都沒下,就直接來我這郡主府,可是有事?”
李溶月想起床榻上人事不醒不僅府裡大夫素手無措,就連宮中太醫也拿不出個章程的李逸辰,又想起路上打聽來的那些婦人的話,心裡頓時好像被點燃了一把火,她瞪向容錦,“是的,我來找你,確實有事。”
容錦點頭,“什麼事,你說。”
打小到大,從來都是眾星拱月被人哄著敬著的李溶月,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從進門到現在,連個請她入坐的人都沒有,更別說上茶水了!一時間,只覺得容錦真就是白長了臉,實則跟那些粗鄙的鄉野村婦沒有兩樣!
“我是來問你要解藥的。”李溶月咬了咬,沒等容錦開口,她大聲道:“容錦,明明是你娘不要臉,做下那些不知羞恥的事,你憑什麼怪我父王?做出這樣歹毒蛇蛇蠍的事來!”
呵!
沒等容錦開口,她身側的琳琅已經是“啪”一聲,拍了桌子站起來,幾步走到神色激動的李溶月跟前,上下打量她一番後,扯了抹皮笑肉不笑,沒好氣的說道。
“還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姓李的小婊砸,你這麼蠢,你娘造嗎?”不等李溶月開口,她卻是自顧自的接了話說道:“別說,你娘肯定不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