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對上青語那略略泛黃的臉,容錦果然心裡亂竄的火就少了許多,她朝青語身後看了看,問道:“琳琅呢?”
“她啊!”青語笑了笑,輕聲說道:“說是昨天夜裡一場雨,今天山裡的蘑菇肯定長得好,她去山上採些新鮮的蘑菇回來,回頭給姑娘做道菌菇湯。”
容錦張了張嘴。
難道她在外人眼裡就是地道的吃貨?還是說琳琅姑娘這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可不管容錦心裡如何的心難平,人避不見面,她又能怎麼辦?
容錦恨恨的啐了一聲,“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除非你一輩子不露面,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話落,轉身便往自已院裡走。
“姑娘你嘟嘟囔囔的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什麼呢?”青語好奇的跟了上前,不等容錦開口,她又顧自說道:“一早就聽外面吵吵攘攘的,熱鬧的不得了,姑娘你知道是什麼事嗎?”
容錦步子一頓,霍然回頭朝跟在她身後的青語看去。
青語沒想到容錦會突然回頭,幸虧她身手敏捷退了一大步,不然還真撞了個滿懷!
“怎麼了,姑娘?”
容錦吸了口氣,讓自已看起來不至於那麼情緒外露,笑了笑,說道:“青語,你家少主呢?”
“少主?”青語不解的問道:“姑娘,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們少主?”
容錦:“……”
好吧,就當她什麼都沒問。
她也算是明白過來,就這青語和燕離看起來好似話少,套一句話說“那叫咬人的狗不會叫”人家不屑於用嘴,直接用行動來證明他有多腹黑!
容錦笑了笑,轉身繼續往裡走。
她便也沒看到,她轉身的剎那,青語那琥珀色的眸子裡便綻起了一抹幾不可見的笑,唇角也跟著翹起淺淺的弧度,只是等進到屋裡後,她的神色又恢復如初了。
容錦一大早起來就出去見證自已的招夫啟示,頭沒梳,牙沒刷,臉沒洗的,好在自身形像給力,到也沒讓人覺得她邋遢不堪。
而這會子,杏雨和杏花已經打了水進來,一人侍候著容錦梳洗,一人則去整理床鋪。
不多時,廚房將吃食送了過來,至於是早飯還是中飯又或者是晚飯容錦已經沒有心思去區別,看到桌上有一道赤棗烏雞湯,便給自已盛了碗湯,才將碗送到嘴邊喝了口湯在嘴裡,耳邊忽的便響起一道如銀玲似的喊聲。
“姑娘,喜事,大喜事啊,有人揭榜,應招了!”
容錦那口才喝到嘴裡的雞湯,頓時便岔了道,只把個容錦當即嗆得“咳咳”咳嗽不止。
一側的杏雨連忙拿了茶盞倒了杯清水遞到容錦手裡,一邊替她拍著後背,急聲道:“郡主,您快喝口水。”
容錦接過杏雨手裡的茶,三口兩口的一飲而盡,好不容易才止了嘴裡的咳嗽,她抬頭朝一句話,已經站到跟前的南樓看去。
“你說什麼?”
南樓轉動著一對烏溜溜的眼珠子,對容錦笑嘻嘻的說道:“我說,外面有人來應徵郡馬了啊!”
駿馬,我還伯樂呢!等等……容錦回過神來,她看著一臉精乖之氣的南樓,遲疑的問道:“你是說外面有人應聘?”
“應聘?那是什麼東西?”南樓不解的看向容錦。
容錦擺了擺手,“我的意思是,外面有人要來做我的夫婿?”
南樓連忙點頭。
“是的,而且還不少!”
還不少?
那是多少?
容錦吸了口氣,對南樓說道:“那現在那些人都在哪?”
“噢,現在他們在答題呢!”南樓說道。
“答題?”容錦先是一怔,後來想起,征夫啟示裡好似是有那麼一條,需才比子健貌如潘安!這貌嗎,反正只要不是歪瓜裂棗,只要五官過得去,應該都能過得去,只是這才……容錦看向南樓,“什麼題目?”
“題目是何為三從四得!”
容錦這回子是嘴巴張得難吞下一個雞蛋了。默了一默,她回頭看向青語,“三從四德?”
青語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容錦再度朝南樓看去,“我要是沒記錯,這三從四德應該是《女戒》《女則》裡的吧?是……”
南樓嘿嘿笑了搖頭,“姑娘弄錯了,這三從四德非是對女子要求的三從四德,而是對男子的三從四得!”
“男子還有三從四德?”
“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