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個人去趟清平候府,請候爺來一趟。”王雲桐說道。
小丫鬟應了一聲,急急退了下去。
王雲桐再次往後靠了靠,揉了酸酸漲漲的額頭,又想著,玉琴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個時候出現,會不會是容錦那個小賤人使的詭計?可是,念頭才起,又想,若是容錦使的詭計,容錦不可能手裡放著這麼好的棋子不用。還是說,她上回上門興師問罪,只不過是投石問路?
越想越糾結,越想越覺得哪種都有可能!
就在她想得頭痛欲裂的時候,碧玉回來了。
“王妃。”
王雲桐以手按了額頭,抬頭看向碧玉,“打聽清楚了?”
“打聽清楚了。”碧玉輕聲說道:“來的是汝南候。”
“汝南候?”王雲桐不由失聲道:“汝南候跟王爺素不來往,怎麼這個時候來王府?”
碧玉搖頭。
王雲桐一顆心卻是驚得好似平靜的湖面投入了一顆巨石。
汝南候當年也是心儀容芳華的,但因為容芳華跟李逸辰青梅竹馬的情份,只能將那份痴戀暗藏於心。及至後來容芳華出事,她聽說汝南候原本是打算上門求娶的,但汝南候老夫人以死相逼,才使得汝南候不得不放棄。
但便是如此,汝南候的婚事卻是拖了好幾年,只至她成親後將容芳華生女的訊息透露給了汝南候老夫人,汝南候迫於母命,不得不娶了老夫人的孃家侄女。
這個時候,汝南候上門來是什麼事?
王雲桐只覺得一顆心好似架在火上烤上一樣,熱得要炸開來。
“你去安排下,看能不能打聽到王爺跟汝南候說些什麼。”王雲桐說道。
碧玉一臉為難的看向王雲桐,“王妃,王爺讓瑞晉守在門外。”
王雲桐聞言臉色越發的慘白難看。
瑞晉守在門外?!
只至外面響起小丫鬟的聲音,王雲桐才醒過神來。
“王妃,候爺來了。”
“請了候爺進來。”王雲桐對碧玉說道:“你去門邊守著,我跟候爺有話要說。”
“是,王妃。”
碧玉退了下去。
不多時,王蘇大步走了進來。
“怎麼了這是,臉色這麼難看。”王蘇在床前坐下,問道。
王雲桐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問道:“你這個時候離開候府,不要緊吧?”
王蘇搖頭,“賓客本就不多,再加上容芳菲突然發病,留下來吃酒的人也不多。我交待了鈺彤讓她照看下府裡,不會有事的。到是你,匆匆忙忙的讓人送信來,怎麼了?”
“哥哥,我看到玉琴了!”王雲桐抬頭看向王蘇,急切的說道:“就在候府門外。”
“玉琴?!”王蘇臉上神色一僵,兩道入鬢的劍眉霍然一提,看向王雲桐,“你確定是她?”
王雲桐搖頭,“我不知道是她還是玉環,但是她兩個人中的一個,不會錯。”
王蘇聞言,眉間的鬱色不由便越發的濃了。
王雲桐見了,心頭一緊,顫聲道:“怎麼了?哥哥,當年不是說已經把這兩姐妹都處死了的嗎?”
“玉環也好,玉琴也罷,我們必竟沒有親眼看到屍首。”王蘇垂眼,沉聲道:“你一直奇怪我為什麼留著容芳菲到現在,還讓她生下嫡子。現在你明白了嗎?不是我不想除掉她,而是我不能動手!”
王雲桐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哆嗦著嘴唇皮,顫聲說道:“難怪這麼多年我怎麼查都沒有她姐妹兩人的訊息,原來是被容芳菲藏起來了。”頓了頓,卻又狐疑的搖頭,“不對,如果她真的在容芳菲手裡,當日她幫著容錦上門興師問罪時,就該祭出這個殺棋才是,為什麼……”
王蘇搖頭,當日他下令陸胥狙殺容芳菲,後在容錦的相助之下,容芳菲僥倖逃脫。幫著容錦指證妹妹,被他領回府,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他,難道就是因為她埋下的這個殺招嗎?既然如此,像妹妹說的,又為什麼要等到今天?
“現在怎麼辦?”王蘇看向王雲桐。
“我回頭畫了她的畫相給你,你讓手仔細候府周圍,一旦發現就儘快拿下。”王雲桐輕聲說道:“記住,動靜千萬別鬧大了。”
王蘇點了點頭,猶疑的說道:“你說會不會是玉環一直被容芳菲控制著,現在她脫離了容芳菲的控制,然後想上門來訛詐點銀兩?”
“現在都難說,只有把抓到她,才能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