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我只是一時間被郡主的話嚇到了。”
容錦點了點頭。
這些姑娘,從小到大學的都是內宅爭鬥之術,便是殺個人,也是藉著旁人的手。
她說要去看屍體,一時間,怕是她們還真能接受!
“那你跟殿下說一聲吧,看什麼時候安排我去認屍。”容錦對朝她看來的周慧齊說道:“你告訴殿下,他要的東西在我手裡,是繼續合作,還是……儘快回句話吧。”
周慧齊明白容錦的言下之意。
她點頭道:“我知道了,我這就讓人把話遞給殿下,看殿下安排在哪裡見郡主。”
容錦點頭。
周慧齊便揚聲喊了外面候著的柳豔,等柳豔到了跟前,她輕聲說道:“你去找了林姑姑,告訴她,郡主要見殿下,請她安排人給殿下遞個話。”
“是,小姐。”
柳豔轉身急急的退下去。
柳念夏和杏雨這時也已走了上前,兩人見容錦臉色白的難看,仔細看,還能看到她眼睛皮不住的抽搐著,當下齊齊失聲道:“郡主,您這是怎麼了?”
容錦擺手,“我沒事。”
嘴裡說著沒事,但那帶著顫音的語聲,確實出賣了她。
杏雨一急,不由便朝周慧齊看去。
周慧齊才要開口解釋,卻見秋月踉蹌著跑了過出來。
秋月是哪著譚燕婷。
她這般三魂如同失了兩魂半的跑出來,想必是跟譚燕婷有關。
周慧齊一瞬間便站了起來,急急迎了出去,失聲問道:“出什麼事了?你一個人跑出來,阿嫵誰在那看著?”
秋月一聽周慧齊問起譚燕婷,才要開口,只她卻是嘴巴抖得跟個篩子一樣,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慧齊急得上前,一把抓住了她,喝道:“你說話啊!”
秋月張著嘴,上下牙齒把個嘴巴磕得稀爛,血流了一嘴,卻還是說不出話。情急之下,她抬手便給了自已狠狠一個耳括子。這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說道:“譚,譚小姐不見了!”
“什麼?”
周慧齊臉色一白,人一軟差點便倒在地上。
幸得一隻手伸了出來,扶住了她。
周慧齊顧不得看扶住她的人是誰,她慘白了臉盯著秋月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秋月啞著喉嚨說道:“奴婢陪著譚小姐在那邊看花,譚小姐說有些渴了,想要喝水,奴婢便尋思著找個宮人討杯水,可是等奴婢一回頭,譚小姐就不見了!”
周慧齊聞言,一瞬間,只覺得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汝南候膝下只阿嫵一女,平時當眼珠子一樣看著,她是當著汝南候夫人拍著胸脯保證過的,一定會看好阿嫵,可現在阿嫵卻不見了!
周慧齊臉上的眼淚頓時如斷線的珠子般直往下掉,喃喃失聲道:“怎麼辦?瑞在怎麼辦?阿嫵不見了,我怎麼跟周夫人交待?又怎麼跟殿下交待?”
汝南候和永城候都是帝黨,他們手裡各自握著東夏朝的重兵。若是譚燕婷在皇宮出了事,只怕便是汝南候這個一心忠君的人也不見得能肯息事寧人。到時,鬧了起來,公道難討不說,帝心是自此失了的!
周慧齊越想,越覺得背心處一股股的冷汗直往外冒。
容錦並不欲管這閒事,她雖然不相信燕離真的死了,但周慧齊的話還是她有種心被鈍刀子割的感覺。但眼見得周慧齊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在她跟前撞來撞去,又想到汝南候當日對容芳華的那番情意,她打起精神說道。
“許是譚小姐自已去找人要茶水喝了,不若我們分頭找找吧。”容錦說道。
周慧齊一聽,連忙點頭道:“好,好,我們先分頭找找。”
說著,便帶了秋月急急往前走去。
容錦便又回頭對柳念夏和杏雨說道:“我們三人分頭找,不管找沒找到,一柱香後都在這亭子裡碰頭。”
“是,郡主。”
倆人應了一聲,容錦便要拾腳去找人,身後卻響起了柳念夏略帶猶豫的聲音。
“郡主……”
容錦步子一頓,回頭朝她看去,問道:“念夏,你有事?”
柳念夏上前一步,輕聲問道:“你看要不要跟皇后娘娘說一聲,讓她派人四處找一找?”
容錦看向柳念夏問道:“為什麼這樣說?”
柳念夏看著走遠的周慧齊,輕聲說道:“奴婢懷疑,這是針對周小姐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