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花門外,李遠驀的腳步一滯,使得緊跟在她身後的李遠差點就撞在了他的背上,幸虧他反應急,硬是給穩住了身形。“哥,你怎麼了?”
話聲一落,這才發現氣氛好很不一樣。
他不由便抬頭掠過哥哥的肩膀看了過去,這才發現,紅楹硬生生的被攔在了廊簷下,而攔住紅楹的人霍然是永寧郡主容錦!
“郡主?”李超驚呼一聲,他壓低了聲音對李遠問道:“哥哥,郡主她怎麼來了?”
李遠沒有理會李超的問話,而是幾步上前,對容錦抱拳行禮道:“見過容姑娘。”
容錦點了點頭。
李遠便恭敬的退到了一邊,只把個李超看得目瞪口呆。不明白,自家向來眼高於頂的哥哥,怎麼會聽命於一個尚未及笄的小姑娘。
而更讓李遠驚愕的事,卻還在後面!
容錦待李遠退了下去,她便抬頭對上了怒目朝她看來的紅楹,紅楹已經放下了玉玲瓏,撣了撣衣服上的皺褶,看也不看容錦一眼。
紅楹這樣的作派,卻只博來容錦的冷冷一笑,難道因為紅楹不搭理她,她便會放過她?!
“紅姨,這是要帶著玉姑娘去哪?”
紅楹冷聲一哼,目光微抬,冷冷看了容錦,“我去哪,還要向你稟報不成?你算什麼東西!”
跟在容錦身後趕來的琳琅,恰恰聽得紅楹這一聲話,頓時便氣得七竅生煙,王雷轟頂,有心想上前,但在看到面不改色的容錦時,硬是收了腳下的步子。
“玉姑娘,”容錦沒有理會紅楹的挑釁,而是回頭看向玉玲瓏,“我適才好像聽到你喊,你不去,冒昧問一句,你不想去哪裡?”
“我……”
玉玲瓏一會兒看看容錦,一會兒看看紅楹,不多時額頭上便一層汗珠,就在她要矢口否認時,她邊上的紅楹卻再度開口了。
“你不用為難她,我告訴你吧,是我的主意,我要帶她回京山。”紅楹冷聲說道,不待容錦開口,她乾脆咄咄逼人的說道:“容錦,龍衛給你了,鳳衛也給你了,我回京山總可以了吧?”
“嗤。”
容錦冷笑一聲,她真的不知道世上怎麼就會有這樣冥頑不化的人!
紅楹聽得容錦那極為不屑的笑聲,頓時漲紅了臉,怒聲道:“你笑什麼?”
“琳琅,我之前是怎麼說的?”容錦沒有理會紅楹的氣急敗壞,而是回頭看了身側的琳琅,問道。
琳琅身子一僵,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姑娘說了,擅自行動,視為背主!”
“不知道燕公子對背主的行為是如何懲戒的?”容錦冷聲道。
琳琅默了一默,沉聲說道:“三刀六洞,若不死,逐出家門,終身不得踏入家門半步!”
容錦點了點頭,抬頭朝臉色微變的紅楹看去,一字一句問道:“紅姨,你聽明白了嗎?”
“你算什麼東西?”紅楹赤紅著臉,瞪了容錦說道:“我從來就沒認過你是主,又哪來的背主之說……”
“紅楹你似乎忘了,奉我為主,原就是燕公子的意思。你說你從來就沒認過我,那也就是說你根本就不屑於聽從燕公子的命令,這也是背主。”
紅楹搖頭。
容錦已經不屑於同她浪費口舌。
“琳琅,三刀六洞就免了,廢了她的武功,把她趕了出去吧,從此以後,她紅楹是生是死與我們再無半點關係!”
“容姑娘……”
琳琅失聲。
就連李遠和李超也被容錦的話給嚇得怔在了原地。
紅楹她是公主留下的老人啊!
就算是她性子魯莽,犯了錯,可……李遠抿了抿嘴,抬頭看向容錦,輕聲說道:“容姑娘,還請手下留情。”
容錦笑了笑,“李遠,我難道沒有手下留情嗎?”
李遠被容錦問得噎在了那。
容錦回頭朝一臉不忍的琳琅看去。
琳琅目色痛苦的對上她的目光,眼底滿滿的都是哀求之意。
容錦嘆了口氣,如果可以,她又怎麼會願意這樣做?但接下來的事情只會越來越複雜,她實在不能留下紅楹這個定時炸彈。她寧可,燕離回來怪責她,她也不願因為紅楹而使得本就兇險的前途越發詭異。
琳琅看懂了容錦目光中的無奈和滄涼,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對紅楹抱拳道:“紅姨,得罪了!”
“琳琅,你敢!”紅楹怒喝一聲,阻了琳琅上前的步子,她驀的回頭,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