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她交著手的人,卻在看到容錦身側的雙鳳時,突然收了手,一個縱身便站在了琳琅跟前。
“雙鳳?”琳琅怔怔的看著頭髮被汗打溼的雙鳳,蹙了眉頭,問道:“你怎麼來了?”
容錦在認出雙鳳時,心裡的歡喜就好似破了的汽球一般,一瞬間傾洩而光。
“琳琅姐姐,出事了!”雙鳳急聲說道。
琳琅擰了眉頭,對一臉急切的雙鳳說道:“你別急,慢慢說,出什麼事了?”
“那個楚惟一昨兒就去了端王府,到今天早上還沒出來……”
琳琅聞言,不由便回頭看向容錦。
容錦打起精神,抬頭看向琳琅,扯了扯嘴角說道:“他想要的東西面世了,他自然得去端王府跟他的主子商量對策,不過……”頓了頓,容錦擰了眉頭,沉聲道:“昨天便進了端王府,到現在還沒出來,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琳琅點頭,回頭看了雙鳳,說道:“雙鳳,會不會是你看差了,他出來,你沒看到?”
“不可能的。”雙鳳搖頭道:“我一直盯著的,我怕自已睡著,還隨身揣了把這個。”話落,將雙手裡的一把紅尖椒遞給琳琅看,“我想睡了,我就咬一個,這樣就不會想睡了。”
琳琅看著那小孩手指大小紅豔豔的辣椒幹,想著,雙鳳把它乾乾巴巴放嘴裡咬的情景,只覺得頭頂都冒煙了。
不想,雙鳳又接著說道:“我早上想著,他會不會從別的地方走了,便趕回扎紙衚衕,悄悄摸到他屋子的附近打探,卻發現,他不但沒回來,住在那個院子裡的人,卻好像要偷偷遠行一樣!”
雙鳳的話聲一落,容錦和琳琅不由便齊齊對視一眼,末了,兩人又不約而同的對跟在她們身後的杏雨,說道:“讓門房備馬車,快!”
杏雨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按著她們的話的轉身急急的去了二門處。
而容錦更是腳步不停,當下便拾了腳,跟在了杏雨的身後,對走在身側的柳念夏,說道:“我要出門,府裡的事,你看著處理。把明天進宮的衣裳和首飾都準備好了!”
“是,郡主。”
容錦則回頭對一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棉霧說道:“棉霧,你和杏花跟我來,杏雨和念夏留在府裡看家。”
“是,郡主!”
柳霧走了上前。
琳琅則回頭對雙鳳說道:“你再去端王府,仔細盯著,有訊息即刻來報。”
“是,琳琅姐姐!”
雙鳳像來時一樣,一個縱身上了圍牆,幾個起落便不見了。
琳琅這才轉身急急的朝走遠了的容錦追去。
一邊走,一邊在心裡恨恨的罵著,“蠢,真是蠢,蠢死了!”
……
端王府。
李歡抬頭看了眼如雕塑般立在一側的老管家秦德一眼,末了,輕聲說道:“這事,你怎麼看?”
秦德上前,恭著身子,低眉垂眼的說道:“殿下指的是哪件事?”
李歡抬頭看向秦德。
秦德白淨無須的臉上綻起一抹陰涼的笑意,輕聲說道:“殿下若是指,人沒抓住這件事。老奴到是覺得這事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哦?”李歡挑了眉頭,神色淡淡的問道:“為何不必放在心上?”
“第一,與皇上聯手的人是太子殿下;第二,依著宮中眼線的說法,他已然身受重傷,便是逃了沒有及時治療,只怕也難逃一死;第三,楚大人他已經秘密入宮,以他對皇宮的熟悉,只要他還在皇宮裡,就是躲在老鼠洞裡,楚大人也難把他找出來。”
李歡聞言,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冷聲說道:“秦德,你到是很相信楚惟一的能力啊?”
秦德慘白的幾近透明的臉上便有了一抹不自然的僵硬,但卻很快的被他斂了下來。他重新低了頭,像道影子一樣,站在了李歡的身後。
空中不知道哪裡飛來一群鴿子,嘹亮的鴿哨穿越頭頂的上空呼嘯而過。
李歡怔怔的看著那一瞬間便掠過屋頂而不見蹤跡的鴿子,稍傾,收了目光,回頭看了秦德問道:“你還有話沒說完吧?”
秦德恭手一揖,輕聲說道:“王爺是指那道讓皇上突然便改變主意的偽誥吧?”
“偽詔?”李歡挑了挑嘴角,半譏半嘲的說道:“秦德,你弄錯了,確切的說起來,那才是真詔。要知道,那上面蓋的才是真正的傳國玉璽!”
秦德臉上便綻起了一抹笑,點頭道:“王爺說得是,是老奴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