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笑了笑,“王爺想知道?”
李愷下意識的便要皺了眉頭,但想到,眼下是他有求於人,只得點頭道:“本王確實想知道。”
“可是,我若是告訴了王爺,他是誰。那不是將他置於險境嗎?以王爺對這天下志在必得的決心,怕是不會輕易放過她吧?”
“難道你不說,他便能安然無恙?”李愷挑了眉頭,滿眸譏諷的道:“容錦,你也說了,這天下我志在必得,最後到底鹿死誰手,誰也不知道,你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容錦點頭,“王爺說得有道理,不過……”她話鋒一轉,眉露幾分得意的問道:“我若是告訴了王爺,我有什麼好處?”
李愷恨不得一巴掌將笑得好不得意的容錦的那張臉給拍爛了,省得對上這樣一張想要厭惡卻偏又美得讓人轉不開眼的臉,他氣也不是惱也不是的!
“你想要什麼好處?”
“我暫時沒想好。”見李愷要開口,容錦抬手阻了他,說道:“王爺別誤會,我所謂的沒想好,是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告訴你,他是誰!”
李愷恨恨的點了點頭,抬手指了容錦,想要說幾句狠話,卻又覺得容錦未必就會將他的狠話聽進耳朵裡。
就在兩人僵持時,一直候在外面的小內侍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在李愷耳邊輕聲言語了幾句,然後又低垂了腦袋,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容錦看著李愷猝然變了的臉色,笑了笑,問道:“王爺,可是外面已經有人在找我了?”
李愷抬頭對上容錦三分譏誚七分嘲諷的目光,冷冷說道:“容錦,不用本王教你怎麼說吧?”
“我這人比較笨,還真得王爺教教,”容錦笑著接了李愷的話,“不然,萬一等會我嘴笨腦拙的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替王爺惹了不該惹的禍事,可真就萬死難辭其疚了!”
李愷慶幸自已年紀還輕,不然他真不敢保證,被容錦這樣一氣,說不得來個嘴歪眼斜腦中風了!
外面已經響起小內侍略帶急聲的催促聲。
很顯然,怕是正有人往這邊趕來。
李愷看向容錦,忽然就惡向膽邊生,他目光陰沉的盯了容錦,說道:“容錦,我聽說你擅毒?”
容錦點頭,“略懂皮毛,怎麼,王爺想要切磋一番?”
李愷搖了搖頭,嗤笑一聲後,說道:“本王記得有句話叫,辱人者人恆辱之,容錦,你聽說過嗎?”
“王爺是不是想說,我這使毒的,說不得哪天也要死在自已的毒物上?”容錦問道。
李愷冷聲哼了哼,揹著的雙手暗暗的做了個動作。
而幾乎在她手才放下的瞬間,遮天弊日的林子裡,忽的便起了一陣輕微的風。
容錦抬手拂了拂被風吹亂的頭髮,驀的便聞到一陣好似松針的味道。
就在容錦疑惑的抬頭去看頭頂的樹時,耳邊響起了李愷的聲音。
“容錦,”李愷在小內侍再次發出急促的催促聲後,快速的說道:“今日之事,你不說出去,就算是本王欠你一個人情!”
“一萬兩銀子!”容錦忽然說道。
李愷步子一頓,朝容錦看去,“一萬兩銀子?”
容錦點頭,“我保守你我之間的密秘,但你必須為此支付一萬兩銀子。”
“嗤!”李愷一聲冷笑,“容錦你就怕有錢沒命花?”
“那是我的事,不勞王爺費心!”
“好!”李愷重重點頭道:“成交!”
幾乎是話聲一落,李愷便急急轉離往林子深處的另一條小徑上走去。
他一離開,那個小內侍也急急的閃身走了進來,一抬頭對上了閒庭信步般朝他走來的容錦,小內侍頭低了低,往邊上讓了讓。
容錦唇角噙了抹笑,上下打量一番小內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內侍頓了一頓,輕聲說道:“回郡主的話,奴才魏和。”
“魏和?”容錦把這兩個字在嘴裡重複了一遍後,斜挑了眼,問道:“你是元貴妃的人?”
魏和沒出聲。
容錦笑撇了撇嘴,回頭看了看遠處隱約往這邊奔來的身影,“有人來了,魏和。”
魏和微微抬了目光朝外看去,沒等他看清那些來人,耳邊響起容錦幽幽的聲音。
“魏和,我以前聽人說過一句話,敢給人當槍使,就得有隨時被折的準備。”
魏和猛的抬頭朝容錦看去。
容錦這才看清眼前一直低眉垂眼的人,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