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在玉照宮外的金水河跳河自盡了。”
呂皇后霍然抬頭看向林紅。
林紅被呂皇后這麼一看,不由自主的便心頭一緊,失聲道:“怎麼了?娘娘?”
呂皇后搖了搖頭,默了一默後,失笑道:“本宮還真是小看了永寧郡主。”
林紅聽得不解,“娘娘為何這樣說?長興候府的大小姐跳金水河跟永寧郡主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關係?
呂皇后失笑,輕聲道:“今天永寧郡主見本宮的時候,本宮問她要什麼封賞,她向本宮提了了兩個要求,一,求賜郡主府,二則是向皇上請一道赦免詔書。”
林紅聽得越發的目瞪口呆,“郡主府倒也罷了,她是一品的郡主,按規制是要賞賜的。但這赦免詔書……奴婢到是想不明白,她求這個,還不如求娘娘讓她自主婚嫁呢!”
“也許,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嫁人吧?”呂皇后淡淡的道:“從她挾藥求封郡主那一刻起,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替容芳華血洗當年之辱!你道是那長興候府的大小姐為什麼要跳金水河?那是因為她被越國公府的世子給欺負了!”
“還有這樣的事?”林紅瞪眼看著呂皇后,“越國公世子雖然浪名在外,但也不至於行事這般荒唐,雖說大小姐只是長興候府長房嫡出,但必竟是他的外祖家。”
呂皇后淡淡的撩了眼林紅,唇角勾起一抹譏誚,“你都能這樣想,旁人自然也這樣想,可問題是事情就是發生了,不但發生了,長興候府還接著失火了,不但失火還殺了幾十個趁火打劫的賊人,大小姐又緊接著跳了金水河!她若是存心求死,怎樣不能死?非得要跳玉照宮外的金水河?”
“娘娘,您是說……”林紅驚愕的看著呂皇后,突然間腦中便靈光一閃,失聲道:“難道……這一切都是永寧郡主謀劃的不成?”不然,永寧郡主為什麼要求赦免詔書?
呂皇后淡淡的道:“是她謀劃的又如何?就如同當年容芳華之事一樣,有腦子的都知道容芳華是被人陷害,可她卻必須承擔最終的結果。同樣,長興候府也好,越國公府也好,甚至……”呂皇后頓了頓,撇了撇嘴角,“也罷,世事因果迴圈,既然有人做了孽,就該受了這報!”
“那娘娘我們幫誰呢?”
幫誰?
這事可不是她想幫誰就能幫誰的!
一切,都得看皇上的意思。
越國公也好,長興候府也好,都是跟隨先帝爺馬上打天下,靠軍功起家的!
皇上當年初凳大寶時,很是吃了這些元老的悶虧,早就有心動一動這京都勳貴,只是一時沒有合適的時機,現如今這般好的時機在手,一切端看皇上怎麼做了!
至於她自已?呂皇后鳳眸輕眯,眼裡蕩起一抹淺淺的笑,她只要盡好這六宮之主的本份,替太子好好守住他未來儲君的身份,便行了。
想到這裡,呂皇后卻是哂笑一聲,她以為她已經將這六宮盡掌手中,再沒有她不知道的,卻不曾想,轉眼現實便給了她狠狠的一個大耳光。
熙兒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投毒,差一點便天人永隔。而那個時候,她就算是還貴為六宮之主又如何?一個沒有子嗣的皇后,就像那掛著的虎皮,雖則威風凌凌,但卻已然不足為懼!
“景祺宮那邊,最近怎麼樣了?”
“回娘娘,”林紅輕聲說道:“貴妃娘娘前幾日見了戶部侍郎的夫人。”
戶部侍郎姚禮先家中四子,最小的兒子娶了元貴妃族中的堂妹。有道是皇帝愛長子,百姓疼么兒!姚夫人本就最喜幼子,小媳婦又有一處寵蓋六宮的貴妃姐姐,一顆心便是越發的偏的沒了邊。但凡是她進宮,身邊定然少不了這小媳婦!
呂皇后聽了翹了翹唇角,“姚夫人?本宮還想著,她怕是要尋機多見見秦夫人呢!”
林紅笑了笑,輕聲說道:“聽說貴妃娘娘到是讓人去遞了話,不巧的是秦夫人這些日子染了風寒,病了,不敢入宮,怕將病氣過給了宮裡的貴人!”
呂皇后端起了一邊的茶。
“元雪薇有心想給睿王結秦家這門親,就連聖上也有點這麼個意思,可秦恂是什麼人?兩榜進士出身,能文能武,皇上不止一次誇他是個能臣,好不容易梁永芳要卸下首輔之職。若無意外,他就是下一任的首輔。”
“是成為皇親國戚,還是青史留名,一展報負,秦大人怕是想得明白很!只可惜了,我們元貴妃的一番心意了!”
林紅看向呂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如願秦大人結了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