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箴,他卻再無子嗣?
不,他有,就在不久前,他原本有一個他期望已久的兒子的,可是……王蘇的低垂的眸子裡綻起一抹刻骨的恨意,那樣濃烈的恨,那樣不甘心的怨,讓他的整張臉都扭曲起來,猙獰如獸,兇惡如魔!
他錯了,一步錯,處處錯。
他當年就不應該同意的,不同意,就不會娶這樣一個女人進門。不娶她,就不會……怨念如同一個魔咒般佔據他的心裡腦海裡。
王蘇想要挪動膝蓋,頭頂上的永昌帝眼睛卻如淬毒的劍一般盯在他身上。
一種如刃在背的寒意,從他背脊傳遍了全身。
“越國公,抗旨是什麼罪?”
頭頂響起永昌帝低沉的聲音。
明黃色的靴子停在王蘇的跟前,王蘇幾乎不敢呼吸。
一句話便讓王蘇一頭叩在了地上。
冷氣順著他的背脊遊走全身,整個人如同被一桶冰水從頭淋到腳,瞬間寒透了全身。
王蘇幾乎歪倒在地上。
“傳旨,越國公世子藐視天威,公然抗旨,念在老國公功勳著著從輕處罰,著,杖責五十!”
五十?
王蘇心頭微跳,他原以為聖上動雷霆之怒,王箴此刻必死無疑!可,皇上卻只下旨五十庭杖!五十庭杖雖然也厲害,但卻要不了命!只,需要了不命,從此,人卻是廢了!
“是,皇上!”
劉賢立刻召了殿門外的侍衛進來,將王箴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王箴醒來,記憶還停留在永昌帝那句“朕便成全了你”,以為這是要拖他出去殺頭,頓時殺豬般的喊了起來,“饒命啊,皇上饒命啊,臣錯了,臣願意娶容氏女……”
只是沒有人理會他的喊聲,門外得了令的行刑太監,上前接過侍衛手裡的王箴,幾下便扒光了王箴的衣服,只給他剩了一條底褲,然後將他捆在了行型的凳上。
王箴起先不明白,知道不是去砍頭後,才鬆了口氣,但是等那些人上來便扒衣服,又將他捆在一張滿是血腥氣的凳子上後,頓時魂飛天外,撕聲裂肺的喊了起來。
“救命啊,爹,救命啊……娘,娘……”
“行刑!”
太監的公鴨嗓子在頭頂上方響起。
板子划起一道風聲“啪”一聲落在光光的背上!
“啊……”
王箴發出悽歷的喊聲。
但很快又一道落下的板子壓下了他的喊聲,緊接著隨著板子極有節奏的響起,王箴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最後完全消失,只剩下如同敲打死豬肉一樣的“啪啪”聲。
“……五……十……十八……”
一片片手掌大的肉被板子帶起,散落在四處。
血腥氣漸漸瀰漫。
大殿中。
王蘇身子瑟瑟顫抖,頭也不敢抬,但眉宇間卻隱著一抹幾不可見的暗喜。
孽子,這回看你還如何逃出生天!
“傳旨,越國公世子抗旨不遵,國公教子無方藐視天威,論罪當誅,但念及先國公、國公王蘇功勳顯著,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現降為一等清平候。與長興候府容氏女的婚事擇日完成!”
王蘇再也支援不住,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
“師父,姑娘等著你呢。”
琳琅對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藍楹的說道。
藍楹點了點頭,腳下的步子越發加快,眨眼間,便進了屋子。
看著臉上難掩喜色的藍楹,容錦笑盈盈的問道:“看樣子,結果讓我們很滿意?”
藍楹走到容錦跟前,目光讚賞的看了容錦說道:“姑娘,您猜猜看,皇上對越國公是什麼樣的處罰?”
容錦想了想,輕聲道:“應該不會抄家吧?”
藍楹笑著搖了搖頭。
“那是?”容錦想了想,說道:“皇上想收拾勳貴,但手段不能太激進,不然,這京都城的勳貴真要抱成團,也夠他喝一壺!我想著,他應該是小懲大誡一番才是,既能震慎勳貴,又不至於引起他們的反彈。”
“那到底是什麼處罰呢?”跟著進來的琳琅問道。
容錦笑盈盈的看了藍楹,“是不是除爵了?”
“哎呀,姑娘,您可真成了諸葛亮了!”藍楹失色道:“還真就讓你說著了,越國公降為了一等的清平候!”
“哈!”容錦笑了道:“這可真是夠王蘇喝一壺的了,這從候爺到國公那是難如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