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聽了,不由朝呂皇后傾了傾身子,略顯急切的問道:“母后,容錦怎麼樣?她沒事吧?”
“她有事沒事,你這麼在意幹什麼?”呂皇后打趣著看向李熙,“去年永城候府塌了戲臺,也沒見你這麼著急,問問周家小姐怎麼樣啊!”
李熙俊美的臉上綻起一抹淺淺的紅暈。
去年年邊的時候,永城候府的老太君過壽請了戲班子唱戲,不知道是哪個小孩子頑皮,把綁臺子的布帶子給點了,戲臺子塌了,嚇得看戲的夫人小姐們驚作鳥獸散,當時與他有婚約的周慧齊被人擠壓著,也受了點小傷。
現在長興候府失火,他心急火燎的來問長興候府的容錦怎麼樣了,也怪不得母后會拿這件事來打趣他!
李熙很快很鎮定下了心思,他微微笑著看向呂皇后,輕聲解釋道:“母后冤枉兒臣了,兒臣當時知曉周小姐受了傷,不是立即使了太醫院最擅跌打損傷的張太醫去了嗎?”
有沒有冤枉,呂皇后心裡自是一清二楚。
她沒有接李熙的話,而是笑了往前傾了身子,輕聲對李熙說道:“熙兒,那容錦你見過嗎?”
李熙眼前一瞬間閃過他當日半清醒半昏迷時看到的那張令人驚豔的臉,是她嗎?
如果是她,為什麼自已醒來後,問了身邊的人,都說容家小姐早幾日便出宮了呢?可如果不是她,為什麼“她”要說她是容錦的人?
呂皇后見李熙不言,而是目露迷茫,不由便心頭一緊。
她有心把容錦給太子是一回事,但若是容錦有意去勾引太子,那又是另一回事!
但只一瞬,呂皇后又想起,容錦從進宮到出宮,太子都是昏迷不醒的,而且又有後來的突然毒發,太子既沒時間出宮,容錦也沒機會進宮,他們到哪去見面?
這麼一想,呂皇后心裡便也釋然了。
李熙這時也回過神,他笑了笑,搖頭道:“她進宮的時候,兒臣不是還昏迷不醒嗎?”
言下之意,便是他沒見過容錦。
呂皇后便道:“她讓德寶捎了話,想進宮見本宮,母后已經讓德寶去傳話,讓她明天辰時進宮。你若是想看她,明天這個辰時來母后宮裡吧。”
“兒臣為什麼要見她!”李熙翹了唇角淡淡道。
呂皇后看著李熙傲驕的模樣,笑道:“她娘可是當年的京都第一美人,你真不想見?”
李熙才要開口,呂皇后卻是擺手道:“好了,好了,你不想見,是母后想讓你見。”
這到是讓李熙不好開口了。
他笑著垂了眼眸,心裡卻想著,明天得打發個機靈點的宮人到宮門前盯著。
……
長興候府。
容思蕎被容錦的目光盯得頭髮根都豎起來了,她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你這般盯著我看做什麼?”
容錦收起盯著容思蕎肚子看的目光,改為看自已修剪得圓圓潤潤的手指甲,漫不經心的說道:“沒什麼,就是想著,你這肚子什麼時候能有個動靜!”
有個動靜?
肚子能有個什麼動靜!
電光火石間,容思蕎卻是念頭一閃,明白過來容錦話中的意思,她猛的站了起來,目光噴火的瞪著容錦,“容錦,你別欺人太甚!”
“切!”容錦嗤笑一聲,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容思蕎,“我欺人太甚?容思蕎,你別狗咬呂沿賓不識好人心,我可是在幫你!”
幫?幫你個大頭鬼!
你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你自已。
只是這樣的話,容思蕎肯定不會說出口。
她咬咬牙,壓下心頭的那股怒氣,恨恨的盯了容錦一眼,沉聲說道:“我都按你說的去做了,接下來,你還想怎樣?我到底能不能嫁進越國公府?”
“能,當然能。”容錦嘿嘿一笑,眸中幽芒一閃,對容思蕎說道:“你看,今天你那樣鬧一鬧,我不就把你被欺負了的事說出來了嗎?寶公公是誰?他可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他知道了,皇后娘娘也就知道了。有皇后娘娘替你做主,你還怕嫁不進越國公府?”
“可是……”
容錦抬手打斷容思蕎的話,“沒有什麼可是,你娘過些日子便要到京都了,到時內有皇后娘娘施壓,外有你娘幫著鬧一鬧,除非容芳菲想讓王箴去死,不然,她就只能八抬大轎的將你娶回越國公府。”
容思蕎目有疑惑的看了容錦一眼,真的這樣簡單嗎?
為什麼,她總覺得容錦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