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那就別繞圈子了,我要的只不過是燕離的平安,你把人給我,我把玉璽留下,我可以保證,有生之年,我和他絕不再踏上京都城半步!”
“如果,朕說不呢?”
“不?”容錦笑了笑,“那很簡單,皇上把這天下除你之外的李姓皇室的人都殺了吧,對了,你那幾個兒子,最好也別留著。當然,你還得保證,你後宮的妃子也再不能替你生出一子半女來,不然……”
容錦沒往下說。
但話裡的意思,已經是盡數到位。
永昌帝明白嗎?
他當然明白,不然也不至於臉漲紅如豬肝,喘氣如牛了!
“容錦,你知不知道,很多時候活著遠遠比死還更可怕?”
“當然,”容錦點頭,“不過,皇上您大可放心,我要是不想活了,就是閻王想留我到五更,我也一定會在三更死!”
永昌帝抿緊了嘴。
他長長的吁了口氣,稍傾,輕聲說道:“聽你的意思,燕離於這天下無意,可既是無意,他又為何入京?入京不說,還三番兩次出入宮庭,他打的什麼主意,容錦,你敢說你不知道嗎?”
“燕離要是真想坐你那個位置,他只要將他的身份昭告天下,再攜傳國玉璽和先帝遣詔求助宗人府便成,根本就不用像你說的那樣做。”容錦說道。
“先帝遣詔?”永昌帝眸子一緊。
容錦笑吟吟點頭,“沒錯,當年先帝除了將傳國玉璽給了燕離,其實還有一份遺詔。”
“什麼樣的遺詔?”
話一出口,永昌帝便後悔了。
既便真有這樣的一份遺詔,現如今整個天下的兵力都在他手裡,他又何懼之有?
再說了,也許根本就沒什麼所謂的先帝遺詔,不過是容錦詐他罷了!
永昌帝不由便暗暗想著要怎樣彌補自已的失誤。
然,容錦卻再度開口了。
“自然是傳位遺詔!”
轟隆一聲。
眼前好似一道晴天霹靂,把個永昌帝給炸得雙眼直冒金星,他搖頭,喃喃道:“這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容錦笑了說道:“先帝如果不是有意要將皇位傳給燕離,又何必將傳國玉璽給他?”
永昌帝身子猛然往後一靠,好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就在這時,一陣風自外面颳了進來。
將青色的帳縵吹得飄飄蕩蕩,如同一波又一波的巨浪。
容錦抬手輕輕的挽了挽遮在眼前的長髮,目光微抬,睃了眼神色怔忡的永昌帝。
外殿。
馮壽眼見得青色的帳縵被風吹得如同一隻張牙舞爪的怪獸,而屋內又久久的沒有聲音,不由便躊躇著上前,輕聲問道:“殿下,夜深了,明日還要早朝。”
只是,內殿卻如同死去了一般,沒有任何的聲音響起。
馮壽才要壯著膽子上前,耳邊這時響起了一道細細弱弱的聲音。
“皇上,燕離,他在哪?”
……
景祺宮。
元貴妃“撲通”一聲跌坐在椅子裡。
蘇芷擰了眉頭,待要開口,可是,在看到元貴妃臉上慘白毫無血色時,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她回身擺了擺手,示意來報信的內侍退下去。
等大殿裡只剩下她和元貴妃兩人後,蘇芷才移步上前,輕聲說道:“娘娘,得趕緊想辦法。”
“對,對。”元貴妃重重點頭,“我們得趕緊想辦法,一定不能讓空錦那個賤人醒過來。”
蘇芷倒了杯水,遞到元貴妃手裡,“娘娘,您先喝口水,把心靜下來,奴婢已經讓人把訊息送去睿王府了。王爺,他會密秘進宮!”
元貴妃接過蘇芷遞來的水,卻因為太緊張,手抖得不停,瓷盞發出“嗆啷,嗆啷”的聲音,這樣的聲音聽在耳朵裡,無疑越發火上澆油。幾乎是想也不想,元貴妃將手裡的茶盞狠狠的擲在了地上。
“啪”茶盞四分五裂,濺起的碎瓷擦著她的耳際飛過,身體先於意識甦醒,臉頰上的刺痛,使得她發出一聲驚呼。
“啊……我的臉!”
殿外一干宮人被這兩聲嚇得越發大氣也不敢喘,她們個個屏息凝神,恨不得腳下有條縫,好讓她們躲一躲。
蘇芷在元貴妃淒厲的喊聲響起時,已經一個健步奔了上前,她一把固定住了元貴妃的臉,等看清只是一道細如牛毛的擦傷後,長長的吁了口氣,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