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嚇了一跳,若不是事情是母后一手安排,幾乎就要相信,這真是從你二弟手裡流出來的。”
李熙笑了笑,將手裡的信紙重新放回匣子,又將匣子遞還給了呂皇后,“母后且收好,等我這邊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再來問母后要。”
呂皇后點頭,接過匣子,隨手放到一側,重新看了李熙問道:“燕離沒死,你知道了吧?”
李熙原本還含笑的臉上,笑意便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緊緊鎖住的眉頭,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現在怎麼辦?”呂皇后沉沉的嘆了口氣,輕聲說道:“熙兒,你父皇現在就跟他在一起,母后真擔心,他會跟你父皇說些什麼!”
“母后不用擔心,”李熙想了想,輕聲說道:“既便是兒臣私下與他有所接觸,但父皇那兒臣也不是全然隱瞞,再說,當日圍殺,也是兒臣向父皇獻的計。想來,便是他會說些什麼,父皇也必不會全信。”
“可你父皇那樣的人,但凡只要在他心裡種下懷疑的種子,這種子就一定要會芽生根成長,往後你想再要獲他信任,只怕就難了!”呂皇后愁苦的說道。
李熙淡淡一笑,輕聲說道:“母后您覺得既便沒有這顆種子,父皇他能信我嗎?”
呂皇后不由便張了張嘴,半響說不出句話來。
雖是父子,卻是君臣。
天家的人,也許小時還有幾分骨肉親情,但當這親情涉及到旁的東西時,便是隨時可以被拿來犧牲的。
皇帝是孤家寡人,他們的眼裡心裡,有的只是他們的江山,他們手中的權利,既便明知這江山這權利總有一天要傳到下一代的手裡,可是隻要他還活著,他便不會也不捨得交出。甚至,日日防備著,警覺著,就怕別人來跟他搶!
太子歷來不好當。
他們既要防著自已的兄弟來搶身下的位置,又得擔心,自已若是能力突出了,會被皇上忌諱,能力不突出了,又被皇上所厭棄!
永昌帝為什麼不喜太子,不就是因為他時常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過人天資嗎?可是,又為什麼一直遲遲不曾廢棄他的太子之位,卻同樣也是因為他的天姿聰穎!
呂皇后搖了搖頭,試圖將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甩掉,目光炯炯的看向本熙,輕聲問道:“熙兒,現在怎麼辦?”
現在怎麼辦?
李熙在來的路上,其實便拿定了主意。但,他不知道呂皇后是怎麼想的,默了一默,他抬頭看向呂皇后,輕聲道:“母后,您有什麼主意?”
呂皇后搖頭。
頓了頓,輕聲說道:“母后沒什麼主意,母后只知道,我們母子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李熙聞言不由便笑了笑。
他想,他明白母后的意思了!
“母后,白日裡父皇已經召集內閣議過戶部右侍郎姚禮先瀆職舞弊之事,想來不日這事便會在朝堂上拿出來再議。”李熙看向呂皇后,輕聲說道。
呂皇后擺了擺手,略顯不耐的說道:“這事,你不說,母后也知道。母后現在是問你,你父皇跟那個燕離放密道的事,你說怎麼辦?”
“母后可是擔心燕離對父皇不利?”李熙問道。
呂皇后張了張嘴,一臉冷色的看向李熙。
她是擔心燕離對皇上不利嗎?!
李熙不敢再打太極,當下斂去一臉的玩笑之色,輕聲說道:“兒臣適才跟母后也說了,父皇白日裡才召集了內閣議姚禮先瀆職舞弊之事,現如今宮裡發生這麼大事,父皇為逆臣賊子相誘,以身犯險,實為不智之舉。兒臣人微言輕,不能勸說父皇,父皇向來倚重首輔秦恂,不若召秦大人進宮,以勸一二,您看如何?”
李熙的一番話說得很是委婉,但實際上,卻是告訴呂皇后。
皇上活著倒也罷了,但皇上跟燕離在一起,是很危險的。他是太子,不方便召秦恂進宮,呂皇后不若這個時候,將秦恂召進宮來,到時,便算是皇上有個不測,有了秦恂為他作證。證明永昌帝之死與他無關,他照舊可以光明正大的登基為帝!
當然,更隱約一層的意思,卻是,若是時機得當,也許,也可以……呂皇后微微挑起的杏核眼,猛的便一陣劇烈的抽擅。同時,臉上的血色也一瞬間褪得乾乾淨淨,不由自主的便抖了抖。
“母后……”
李熙看得心中一緊,不由自主的傾身向前,要伸手去扶呂皇后,但就在手指觸上呂皇后的瞬間,呂皇后如同被電擊般,猛的閃身往後躲了躲。
李熙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