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一眼。
對上玉玲瓏小心翼翼的目光,容錦不由便覺得好笑。
玉玲玲想幹什麼,她不見得不知道,只是眼下這樣的小把戲,還真入不了她的眼。她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楚惟一和李歡的身上。
容錦淡淡的撩了眼那邊已經運功完畢,正調理內息的楚惟一,略一沉吟後,回頭看向身側的玉玲瓏,輕聲問道:“端王跟楚惟一是什麼關係?”
玉玲瓏臉色一白,嘴唇翕翕,好半響沒有說出一個字。
“你不想說就算了!”容錦冷冷道。
“我……”玉玲瓏一臉猶豫不定,看了看容錦,又看了看那邊的楚惟一,良久,才壓低了嗓子,聲如蚊蚋,在容錦耳邊輕聲說道:“容姐姐,楚惟一跟酈太妃很好,我以前在太妃的寢殿裡,看到過他!”
容錦翹了唇角,打量了一眼玉玲瓏,“不止是通姦吧?端王其實根本就是楚惟一和太妃的骨肉,是不是?”
玉玲瓏頓時一臉被雷劈了的樣子,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已想說什麼。
容錦冷冷一笑,繼續說道:“你應該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是吧?”
玉玲瓏搖頭,額頭上大片大片的汗珠冒了出來。
“你怕什麼呢?你以為這還是密秘嗎?”容錦輕聲一笑,“放心,我向你保證,這已經不是密秘了。”
可即便不是密秘了,也不是她能說的話!
容錦,你這是想害死我嗎?
玉玲瓏垂了眸子,在聽到耳邊響起的細碎的步子聲時,她重新將埋進了雙腿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別再逼我了!”
容錦眼底綻起一抹譏誚之色。
真是聰明人,只可惜,陪明反被聰明誤!
以為這樣故作姿態的說幾句,便能置身事外嗎?
但眼下,容錦也無意揭穿她,她能閉嘴,安靜的躲在一邊,不來招她就行了。
“你起來,楚先生有話要問你。”
一名灰衣人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對容錦說道。
容錦抬頭,目光行旬淡淡的睃了眼灰衣人,然後才朝山洞另一側已經調息完畢,坐在李歡下首的楚惟一看去。
這兩人,不知道又在密謀什麼?
容錦沒讓灰衣人催促第二遍,她徑自起身,大步朝二人走了過去。
正同楚惟一說著話的李歡這時抬頭看了過來。
因為中毒而又沒有解藥的緣故,他原本白皙的臉上泛著一層青色,曾經溫文的眸子更是因為毒素的緣故微微泛紅,而原本應該泛紅的厚薄適中的唇卻又泛著一層烏紫之色。總之,眼下的他再不是那陌上人如玉的他。
見容錦迎上他的目光,李歡翹了唇角,想要給容錦一抹溫柔的笑,不想,他這一笑,卻是多了愈顯猙獰。
楚惟一英氣的臉上,眉宇緊緊的蹙了起來。
“不錯,”容錦上下打量一番李歡,點頭道:“看樣子,短時間死不了了!”
“容錦……”
楚惟一霍然直身,便要發作。
但另一道聲音卻在他拔身而起時,搶了出來,“楚護衛,我想單獨跟容姑娘說幾句話。”
楚惟一回頭面色不鬱的看向李歡,但對上李歡眸中的堅持以及眉宇間淡淡的不耐之色後,默了一默,終究還是轉身退了下去。
“你們也都退下吧。”李歡對身側呈防備狀態的灰衣人說道。
灰衣人不似楚惟一,他們道了一聲“是”便果斷的退了出去。
容錦選了個靠近火堆的位置坐了下來,一邊烤著火,一邊頭也不抬的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
李歡以拳掩嘴,輕咳了數聲後,輕聲說道:“去我家。”
“你家?”容錦抬頭看向李歡,嗤笑一聲後,斂了目光,沒好氣的說道:“你家不是在京都城嗎的端王府嗎?怎麼,狡兔三窟,你也有三窟不成?”
“當然不是。”李歡笑了笑,身子往前傾了傾,學著容錦的樣子,將如玉雕一般的手放到火上去烤,說道:“我除了端王府,就只有這一個家,嚴格說起來,應該是二窟才是,你說對不對?”
容錦冷冷的一笑,不予回答。
“容錦,燕離要是死了,你怎麼辦?”
容錦霍然抬目,對上李歡似笑非笑的眸子。
她目光輕眯,臉上的已不再只是冷,而是又多了一抹厲。
容錦目光銳利如刀的盯著李歡,一字一句道:“你放心,你們都死了,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