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能比他更憎恨永昌帝,憎恨太子李熙?
還有誰能比他更想一洗前恥,更想再次榮耀於人前?
想明白的容錦,對燕離笑了笑,輕聲說道:“那接下來,我們只要好好安排這邊的一場大戲便行了。”
燕離點頭。
容錦和燕離圖謀霸業時,皇宮另一處,亦同樣有人在進行著他的宏圖大業。
“安順候,朕的話你聽明白了沒有?”
安順候蔣元實際年齡只有四旬出頭一點,比燕正天大不了多少,但多年壓抑苦悶難以訴說的屈辱生活,生生將他折磨得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蒼老了十幾歲。
此刻,聽了燕正天的話,一直默然無語的蔣元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木然的看向燕正天,“臣聽明白了。”
燕正天點頭,臉上露出一抹略為滿意的神色,淡聲說道:“那你該知道怎麼做了?”
安順候僵了一僵,稍傾,緩緩點頭。
得到了自已想要的答案,燕正天便忽視了安順候那一瞬間的僵硬,而是一臉和氣的問道:“候爺何不與朕說說,你打算怎麼做?”
“臣現在還沒想好,”安順候低垂了眉眼,輕聲說道:“待臣想好了,一定前來向皇上稟報。”
燕正天臉上才稍微溫和了點的神色不由便再次冷了冷,但想了想,卻又釋然,默了一默後,他點頭道:“滋事體大,是要好好想個成全之策之是。”話落,擺手道:“你難得進趟宮,麗妃也念叨了你好幾回,真寧也在她從前的殿裡養傷,你先去見了麗妃,再一道去看看真寧吧。”
“是,皇上。”
安順候恭身一禮一步一步退了下去。
待安順候的身影砌底消失在大殿,燕正天這才冷哼了一聲,眉眼陰沉的對身側侍候的童喜吩咐道:“派人去盯著拾翠殿,務必打聽到麗妃都和候爺說了些什麼。”
“是,皇上!”
童喜急急退了下去安排。
屋子裡,燕正天在久久的盯了眼桌上的未來批完的奏摺後,突然的就抓起了桌上的奏摺狠狠的往地上摔了下去。
“這些逆臣賊子,朕總有一日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大殿外侍候著的宮人,聽得這一聲怒哼,嚇得身子一抖,下一刻,便悄然的往邊上又挪了挪,生怕自已礙著了盛怒中的皇帝的眼。
燕正天扔了奏摺在原地平復了許久後,這才拾腳往殿外走去。
“皇上。”
童喜帶的徒弟,辛木迎上前。
“擺駕明光殿。”燕正天說道。
辛木連忙應了一聲,趕緊吩咐外面候著的人張羅起儀仗來,一行人,朝明光殿而去。
而御書房,在燕正天等人走後約過了半刻鐘的樣子,一抹身影悄然的摸進了大殿,輕手輕腳的走到了被扔在地上的奏摺前,蹲下身仔細的看起奏摺來。
等看明白奏摺上的內容後,那人唇角噙起一抹陰涼的知,匆匆退出了大殿,七拐八繞的走上一條小道,約一柱香後,被椒房殿的宮人帶進了椒房殿。
“奴才見過皇后娘娘。”
韋皇后擺了擺手,使了個眼色給韋秀。
韋秀便上前,輕言細語的說道:“說吧,什麼事?”
“回娘娘,皇上扔了大將軍等人請封儲君的奏摺,並且說……”宮人沒敢往下說,戰戰兢兢的站在那。
韋皇后這些天因為思慮過甚,精神有些不濟,人便也跟得有些易怒,見宮人頓住不語,不由便沒好氣的說道:“皇上說了什麼?”
燕正天不肯立儲,她當然知道。
原本父親等人也不過是藉機試探罷了,哪裡還真能指望著燕正天這個時候立儲!
小宮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哆著嗓子,將燕正天離去前吼的那句話說了一遍,末了,一頭磕在地上,“奴才該死。”
韋皇后生生的頓住了手裡拿著本欲往地上砸的茶盞,抬起頭,閉了閉眼,深深的吸了口氣,回頭對韋秀說道:“阿秀,賞!”
“是,娘娘。”韋秀喊了小宮人起來,接過一邊宮女芳若遞來的荷包遞到了小宮人手裡,“你辛苦了,去吧,下次有什麼事再來稟報,娘娘不會虧待你的。”
“奴才謝娘娘恩典。”
小宮人拿了荷包歡歡喜喜的退了下去。
韋秀擺了擺手,示意芳若等人都退了下去後,輕聲對韋皇后說道:“娘娘,這事怕是拖不得了!”
韋皇后點頭。
之前雖是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