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離聞言,寵溺的看了容錦一眼,笑著說道:“無防,她既是喜歡,回頭我們尋些手藝好的廚子,重金相聘便是。”
藍楹原也不過是打趣容錦,聽了燕離的話後,先是怔忡,續而卻是失聲笑道:“少主說的是,千金難買心頭好,容姑娘既來了,又如何能委屈她。”
燕離贊同的點頭,說道:“正是這個理。”
而被兩人放在嘴裡,你來我往的正主,容錦,一臉無奈赧然的看著二人,就差大喊,我不是吃貨,我只是……只是什麼?只是前世有個吃貨搭檔,被她給薰染了?
算了吧,還不如乖乖的承認自已就是個吃貨呢!
“來,再償償這道香杏凝露蜜。”燕離拿了容錦的小碗,親手替她盛了碗,遞到容錦手裡,笑著說道:“這是孃親生前最喜歡的一道甜湯,你吃吃看,好不好吃。”
容錦謝過燕離,淺償幾口後,放了手裡的小碗,看著燕離說道:“挺好吃的,甜而不膩,吃過後還有淡淡的杏仁香,我挺喜歡的。”
燕離看著容錦的目光便越發的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可能很多容錦的事,他都不是很瞭解。但他其實知道,容錦並不嗜甜,可是,現在,因為那是他孃親曾經喜歡的一道美食,她卻告訴他說,她喜歡。
容錦對上燕離溫柔的眸子,心裡一瞬間,湧上一種甜蜜的滋味。
她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她想告訴他的就是,你想要我喜歡的,我都會試著去接受!
而藍楹在看到二人那無聲湧動的柔情蜜意時,目光再次落在了上席那個空著的椅子上,心裡暗暗說道:公主,您看到了嗎?您沒有得到的,少主他得到了。您在天有靈,千萬要保佑少主和容姑娘啊!
這一夜,容錦酒意微瀾才在杏雨的攙扶下,回了綴錦樓。
一路艱辛,當頭捱上枕頭的剎那,容錦睡上了這小半年以來最安穩的一個覺。
一夜無夢。
直至次日天明,容錦是被一陣鳥鳴聲給吵醒的。
她睜開眼,目光落在頭頂青草色的紗帳上,雖然不是醉得很厲害,但頭還是有些微微痛,嘴裡也覺得乾乾的,她才翻身,打算去拿床頭邊溫著茶壺,外面聽到動靜的杏雨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姑娘,你醒了嗎?”
容錦應了一聲,便也懶得動彈了,對杏雨說道:“我嘴裡幹得厲害,你倒杯水給我喝。”
“是,姑娘。”
杏雨手腳利索的把容錦床上的帳子撩了,又拿了一邊小几上溫著的茶水倒了杯茶,遞到容錦手裡。
容錦接過,三口兩口的喝光,抬頭看了窗外明亮的天,問道:“什麼時辰了?”
“快辰時了。”杏雨說道。
容錦不由便驚了驚,這麼晚了?
一邊掀了身上的薄被起床,一邊對杏雨說道:“燕公子起來了嗎?”
“嗯,你還在睡著的時候,燕公子就來過一趟了,見你睡得香,他便走了。”杏雨輕聲說道。
很快門外,杏花和棉絮、柳念夏幾人也走了進來。
三人端水的端水,拿花瓶的拿花瓶,掃地的掃地,各司其職,到也井井有條。
容錦在揉了揉額頭,等人稍微舒服些了後,便翻身趿了鞋子下床,起身往淨室走去,一邊對杏雨說道:“你去看看,燕公子那邊在忙些什麼,如果是商量公主下葬的事宜,你便跟燕公子說一聲,看有什麼是我們幫得上忙的。”
“是,姑娘。”
杏雨轉身退了下去。
柳念夏一邊收拾著容錦的床鋪,一邊輕聲說道:“姑娘到是一片好心,不過,只怕燕公子還真沒有姑娘能幫上忙的事。”
容錦自淨房走了出來,接過杏花遞來的帕子,一邊就著銅盆裡的水洗臉,一邊對柳念夏說道:“嗯,自是沒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但總是一片心意。”
“其實姑娘,還是能幫上忙的。”杏花在一邊接了話說道。
容錦擱下手裡的帕子朝杏花看去,“能有幫上忙的,什麼忙?”
“姑娘,你可以以燕公子未婚妻的身份,同燕公子一起為公主守靈啊!”杏花說道。
杏花的話聲才落,一側的柳念夏便笑著附合道:“是啊,這還真是非姑娘不能幫上的忙的呢!”
一時間,屋子裡響起一串銀玲似的笑聲。
容錦必竟擁有一個成熟的靈魂,對於柳念夏和杏花的打趣,並不放在心上,輕聲斥責了她們幾句,抬頭卻看到棉絮僵硬著唇角怔怔